p; 她不想让慕容熙生气,也不想叫慕容熙失望。
可明知结果,她不还是那么做了?
沉鱼心里并不好受,闭起眼,将头埋在膝上,什么也不愿去想。
地牢里,暗无天日,沉鱼躺在草垫子上。
偶尔有耗虫吱吱地经过,她也不理会。
每天除了水,只有一碗饭,还是碗薄得不能再薄的稀饭。
慕容熙像冷了心肺,再也不管她。
沉鱼头枕着手臂,望着黑洞洞的房顶发呆。
这地牢之中有多阴森可怖,这楼上的居室就有多纷华靡丽。
沉鱼不知道究竟被关了多少天,先前还一日日数着,渐渐也懒得数。
被关的日子里,没有上刑,也没有审问。
只有温媪来过一回。
温媪虽带着米糕来看她,但言语之间全是为慕容熙担忧。
沉鱼不知如何宽慰,只得将米糕搁在一旁,听她慢慢叨念。
她说慕容熙不容易,若非郡公早逝,也不必年纪轻轻就接过这沉重的担子,更不必每日在这权力纷争的朝堂上如履薄冰。
明帝在世时,接来这担子也罢,偏江山易主,轮到如今这位。如今这位,并不十分信任慕容熙,往后只怕是难上加难......
沉鱼并不厌烦温媪的叨念,因为心里清楚,温媪说的这些都是事实。
倘若不是身在这密闭的地牢中,温媪绝不会说出这些话来。
温媪离去前,还告诉沉鱼一件事。
太尉邓原在与魏帝的交战中,遭到魏军的腹背夹击,连战连败,大军折损三万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