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娘。”
一句话说得女奴们闭了嘴,重新躺回去,在潮湿又黑暗的屋子,默默想着心事,低低叹息。
那女奴见众人没了声息,又忙往下说道。
“你们虽然当不了大官的女儿,但也不妨往实际的地方想一想?”
“实际的?什么实际的?”
“啧啧啧,你们竟然不知道?今天开宴前,郡公让掌事选了不少仆女前去伺候,听说有几个仆女被郡公选中,当即就留下了!”
“啊?真的吗?这样的好事怎么总落不到咱们头上啊?”
“哼,想要有这种好事,我看得先想办法赶紧离开这儿,毕竟,郡公就算闭着眼睛选侍女,他也绝不会选中这喂猪喂马的,你们说是吧?”
“是啊,这身上的味道,啧啧,郡公单是闻一闻,只怕都是避之不及。”
......
七嘴八舌的议论,渐渐被沉重的呼吸取代。
屋中的女奴们接连睡去,沉鱼的困意却一点点消退,取出水碧石攥在掌心。
当他把水碧石给她的时候,他就再也不需要她了。
将她留下,不过是惩罚她的欺骗与背叛。
沉鱼闭起眼,将榻布拉过头顶。
*
夜深了。
寝屋中静悄悄的,唯有角落里的青铜莲花灯散发出幽幽光芒。
玄墨不由自主地放低说话声,掀眸看一眼。
案几上摊着一卷书册,进来时什么样儿,现在还是什么样儿,不曾被翻动过。
至于案几前倚着凭几而坐的人,也是差不多。
他说了许多话,主公好像听了,又好像没听,偶尔才微微颔首,回应一下。
“董桓之所以带着两个女儿上门,想必还是有所怀疑,定是害怕此事与主公有关,不过主公放心,那个叫平安的女子,身世倒并非是编纂的,即便董桓想查,也是无功而返,查不出什么来——”
“她为何成了那副模样?”
沉默许久的人,忽然抬眸,朝他看过来。
玄墨心头一颤,脑袋有些懵。
“主公说的是谁?”
“你说呢?”
慕容熙眉梢微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