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孩子——”
“不必了,脏手。”慕容熙顿了顿,又道:“你以为宫中的太医是白来的?”
匡阳微讶:“不是说?”
慕容熙闭起眼,哼笑一声:“你当那何太妃和孩子是怎么没的?”
匡阳懂了。
怪不得。
皇帝忽然又送了一个魏姬来。
邓氏是明帝在世时,给郡公定下的人。
只是,邓氏不是皇帝的表亲,还有那孩子——
匡阳又糊涂了。
见慕容熙眸光沉冷,匡阳低声道:
“郡公,这个魏姬很不安分。据春若所说,昨日,就是在魏姬的劝说下,沉鱼才会去堇苑,只怕魏姬和堇苑是故意为之,不然,怎偏挑了太医过府之时,如今闹得人尽皆知。”
慕容熙眸光不动:“知道了也好,反倒不必再遮掩。”
至于魏姬。
慕容熙倒不觉她能翻出什么浪。
“杀了倒是简单,只是回头谁知道又会塞个什么人来,或者又要换成别的什么方式。”
别说疲于应付。
就是现在也不是公然拂逆他的时候。
匡阳明白了。
皇帝疑心重,一面清洗朝堂,一面扶植心腹。
邓家已经倒台,余下辅政大臣更是人人自危,各怀心思。
在皇帝没有选定下一个清洗目标前,确实没必要主动引起他的注意。
只能将人看严些。
思忖间,听得慕容熙唤了一声。
“玄墨?”
“是,”跟在后面的人,提步上前。
慕容熙又望向前路:“你的药可以继续送了。”
玄墨毫不意外:“是。”
慕容熙沉吟一下,又道:“不过,不必叫她知道,只放在每日送去的餐食中。”
玄墨一诧,“餐食?这......餐食中,如何调养,还不被发现?”
慕容熙看他:“你问我?”
玄墨垂下眼,“不是......属下,会想办法。”
慕容熙轻轻颔首。
“不急,等个一年半载的,也不妨事。”
不急?
一年半载的,还不急?
玄墨皱了眉,想了想,又道:“这幼时伤身,即便养护这么久,也仍是得费些心思,只怕还得主公......”他抬眼看过去。
所谓的和合之术。
慕容熙了然道:“好,届时,你只管跟我说需注意的。”
玄墨应声。
慕容熙眉眼弯了弯。
不是不想要孩子了吗?
现在,不要也得要。
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了。
慕容熙心情好了起来,唇角慢慢扬出一个很深很深的笑。
一扫先前晨起时心上的阴霾。
慕容熙出了门,上了云母车。
车轮滚动,有幽幽的声音从帘帐内飘出来。
“玄墨,她似乎已经知道了。”
慕容熙没忘,她说的那句叛党余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