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玉珍把耳朵贴在门上。
“嫂子!大姐!祖宗,我求求你了!天下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,你老盯着我干啥?大强是我兄弟,娶你我成啥了?”
男人火气很大。
对面女人的声音则满是哀怨,“立新,我对你的心,你还不明白吗?你要是没离婚我就不说啥了,你都离婚了,就不能考虑一下我吗?”
“我为啥离婚,不都是你闹的吗?我跟你啥都没有,你非说跟我一被窝了,你把我家都搅合散了,你还让我娶你?我不娶!我娶谁都不娶你!”
孙立新每个字都透露出暴躁。
梁寡妇情绪也开始激动,“你看不上我,当初为啥要跟我暧昧?”
孙立新扶额,一个脑袋三个大,“我没有!!!你真的会错意了……”
孙立新老婆是小学老师,工资比他还高,双职工家庭,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家都滋润,唯一的遗憾就是计划生育,两人就只有一个闺女。
但孙立新也没执着于生儿子,他就是个普通男人,就想过点舒服日子。
要非得生个儿子,工作弄没了,将来娶回来个儿媳妇,天天吱哇乱叫地算计他的家底,那才是想不开。
闺女将来嫁得近点,相互勤走动也是一样的,外孙不也是他的后代吗?
他对自己的日子挺满足的。
可谁能想到,好兄弟徐大强意外身亡,他老婆居然赖上他了!
说起跟梁寡妇的关系,孙立新是真的冤枉,外边传他和梁寡妇的事,至少有一百个版本,没有一个是真相!
他跟徐大强,两人是一个村里出来的,关系自然比别人好,结婚之后也常走动。
那回他在徐大强家里喝酒,两人都喝多了,徐大强昏昏欲睡,他出去撒尿,正好碰见梁寡妇也出来上厕所。
梁寡妇拿着手电筒,光线聚焦,顿时就愣住了。
孙立新尿到一半,裤子提也不是,不提也不是,慌里慌张的尿完,喊了声嫂子,撒腿就跑了。
从那之后,梁寡妇见了他就要打趣。
男人平时都爱讲几句荤段子,孙立新没想到梁寡妇还挺放得开的,主动跟他开荤笑话,偶尔也附和两句。
一来二去,梁寡妇看他的眼神就有点暧昧了。
但孙立新真没有出格的想法。
梁寡妇没有他媳妇好看,也没有他媳妇温柔,除了身材比他媳妇有看头,真没有啥能吸引他的地方。
何况两家的孩子的事儿都快定了,他对谁下手也不能对亲家下手啊!
谁知天有不测风云,徐大强说死就死了。
孙立新两口子对梁寡妇能帮就帮,从来没有推辞拒绝的时候。
兴许是因为这个,让梁寡妇误会了,觉得孙立新对她有点那方面的意思。
有回借口让孙立新上家里帮忙修保险丝,他刚把保险丝的盒盖扣上,还没从凳子上下来呢,就一把让梁寡妇给抱住了。
梁寡妇说做梦老梦见他,说自己快四十了,有儿有女的,也不想再找了,就想让他能偶尔陪陪她。
孙立新惊愕无比,觉得寡妇的心灵可能比较脆弱,想找点寄托,一时间脑袋不清醒,赶紧岔开话题。
说大强走了有段日子了,孩子的事儿该办就得办了,别耽误孩子们,想借此让梁寡妇清醒清醒。
谁知道梁寡妇转头就不同意孩子的亲事了。
孙立新当时就觉得梁寡妇脑子有点病,缺男人就找男人,寡妇再婚的也有的是,非得盯着他干啥。
当天酒桌上,孙立新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说,要是儿女亲家结不成,两家的情分也就到这了。
结果梁寡妇就受刺激了,抱着他就啃,还跟他老婆说两人早就进过被窝了,说他大腿根上有颗大痦子。
孙立新老婆是个老师,当老师的眼里都容不下沙子,当时就发飙了,说要离婚,直接领着闺女走了。
孙立新气的把梁寡妇轰了出家门,跑去跟老婆解释,说梁寡妇是看见自己撒尿,才知道他腿上有痦子的。
老婆不信,说啥都要离婚,说他们在她眼皮底下勾勾搭搭,把她当成傻子玩弄。
孙立新努力了半年多,没能挽回婚姻,梁寡妇还丝毫不遮掩对他的企图,导致周围邻居,厂里都有人说闲话。
孙立新干脆破罐子破摔,两个老娘们都不要,打算追求一下新生活,就盯上了新寡的李秀荣,拿出了十成功力,各种献殷勤。
结果李秀荣鸟都不鸟他!还当众撅他的面子。
孙立新身为一个男人,三番五次折在女人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