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的表情。
他穿着一件能露出整个脖颈的v领白卫衣，喉头的每一分肌肉运动都能被直接拿走贴到音乐学院的教科书里。
而卫承的技巧显然达不到这种程度，但是演出是一件既有标准答案又不止于标准的事情。
——契合的就是最好的。
琴音流转间，江时鸣的声音与卫承的完美融合在一起。
“时光在逆向编织年轮”
“若春天可以重新启程”
最后一句出口前，两人不约而同地侧过脸。
——并非刻意设计，只是在转头的刹那准确望进了对方同样看来的眼神中。
“我要把无光的长夜种成初生的根……”
旋律在相触后不肯分离的目光中落幕，音符的余韵如心跳般在空气里持续震动。
直到主持人张行在他们面前打了个清脆的响指，两人才如梦初醒。
然后自然而然地，江时鸣往卫承那边蹭了蹭，又差点栽进对方的怀里。
“非常感谢时鸣和卫承为我们带来的这《返老还童》！”
张行脸上自有一派脉脉温情的样子，一年不见，连番的工作已经让他面相上带了些脱世俗的慈悲。
以至于此刻，三个人分明年纪相差不到十岁，却生出了一种隔辈的感觉。
但他倒没有因为自己和江时鸣相熟说什么调侃的话。
要不然他怎么能全年无休，还不是因为太敬业了，收到什么邀约就做什么事，尤其是这样的一次性工作，在台本以外的桥段坚决不参与。
“直播间的朋友们，在弹幕上出你们的感想吧！
让我们看看大家对这主打歌的第一印象！”
卫承接过便于查看弹幕的平板，自然而然放到自己大腿上，又把腿蹭到江时鸣身上，好让对方看得清楚。
在此之前，弹幕上的确都是在刷一些乐评人这段时间总结出的歌曲特色的，但等他们俩专注去看，上面只剩下一连串的[99]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