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喂食”这头雷蟒的地方!柴房,偏僻,塌了顶也无所谓,正好
“搬……搬到柴房?”陈福彻底懵了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。少爷这是要干啥?
刚被雷劈完,就要玩铁?玩铁还非得去柴房?这思路清奇得让他感觉自己几十年的脑子都白长了!
“快去啊!愣着干什么!”陈龙见他不动,急得想捶床板,一抬手,牵动伤口,又是一阵呲牙咧嘴的抽气,
“我死不了!快去!不然我真要饿死了!”他这
“饿”字,咬得格外重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。
“哎!哎!这就去!这就去!”陈福被少爷那近乎疯狂的眼神和语气吓到了,也顾不上思考逻辑了,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,连滚带爬地冲出这间一片狼藉、还透着风漏着雨的屋子,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嘶喊:“来人!快来人!库房!搬废铁!都搬到柴房去!快!”屋子里只剩下陈龙和依旧昏迷不醒的小翠。
他喘着粗气,感受着丹田里那条雷蟒因为
“食物”即将到来而传递出的、一丝丝微弱却清晰的
“期待”情绪,嘴角再次咧开一个带着焦痕的、古怪的笑容。
“等着……饭马上就来……咱爷俩……一起‘吃饱’……”他低声嘟囔着,像是在安抚一头凶兽。
……柴房。这地方名副其实,堆满了干枯的柴火,空气里弥漫着木头腐朽和尘土混合的味道。
光线昏暗,只有高处一个巴掌大的小气窗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。屋顶破了好几处,雨水滴滴答答地漏下来,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。
此刻,柴房中央的空地上,乱七八糟地堆起了一座小山。锈迹斑斑、豁了口子的柴刀;断了柄、只剩下半截的锄头;几块黑乎乎、形状不规则、沉甸甸的铁锭边角料;甚至还有两个破了个洞、勉强能看出是铁锅轮廓的东西……全是些被岁月侵蚀、被遗忘在库房角落的金属垃圾。
管家陈福和两个同样满脸惊魂未定、一头雾水的护卫,大气不敢出地站在柴堆旁边,看着他们那位浑身焦黑、只胡乱裹了件仆人找来的旧袍子、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少爷,像个捡到宝的乞丐一样,围着这座金属垃圾山,两眼放光地转悠。
陈龙的眼睛亮得吓人,仿佛眼前的不是破铜烂铁,而是金山银山。他伸出那只没怎么受伤的左手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,猛地抓起一块冰冷的、边缘还带着毛刺的铁锭边角料!
入手沉重、冰冷、坚硬。就在他的皮肤接触到金属表面的瞬间——嗡!
丹田深处,那条一直盘踞着、显得焦躁又
“饥饿”的紫色雷蟒虚影,猛地昂起了头!冰冷的紫色竖瞳骤然收缩,死死
“盯”住了陈龙手中那块凡铁!一股极其强烈的、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的吞噬渴望,如同汹涌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陈龙的意识!
饿!饿!饿!要!要!要!那意念狂暴、直接、不容抗拒!甚至带着一种蛮横的催促!
陈龙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,咚咚咚擂鼓般狂跳起来!
他能清晰地
“看”到,丹田里那雷蟒虚影的躯干上,那些细密的、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紫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