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姑姑你执掌探马军司南面房多年,定能找到合撒儿,找到了她,就能找到真相。”
秦王妃眸光锐利:“孩子没死是好事,我们本就不想他死。”
“但一定要成为我们手中的棋子。”海勒道。
秦王妃猛地攥住她的手腕:“记住,就算要牺牲整个南面房的暗桩,你也不能暴露。”
“是!”海勒颔首,“娘娘现在很信任我。”
突然,帘外传来三声规律的叩门声,海勒一惊,立刻后退到椅子上坐下。
秦王妃重新端坐,声音陡然抬高八度:“可是冰镇的哈密瓜到了?快呈上来。”
她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,似乎方才满室的凝重从未存在。
三名侍女鱼贯而入,为首的捧着果盘,新切的寒瓜红瓤上凝着细密水珠。
“这西域葡萄酿的冰酪,倒让本妃想起皇后娘娘赏的琉璃盏。”秦王妃用银签戳起块蜜瓜,“娘娘上回还夸你调的香薰别有韵味。”
海勒面色感动:“若不是有娘娘,我可能早死了。”
“你现在是宫中女官,处处得为娘娘分忧。”秦王妃提醒。
“自从皇长孙薨逝,娘娘最近都吃不下饭。”海勒轻叹,“太医也是束手无策,我今天还去找了民间的神医。”
秦王妃冷哼:“不要相信江湖郎中。”
海勒无奈:“我也是急了。”
“好了,你还要回宫当值。”秦王妃起身,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……
两人并肩穿过九曲回廊。
海勒忽然停在一株百年紫藤下,垂落的藤花落在她肩头。
“姑姑在西安,都适应么?”她抬眼问。
秦王妃伸手接住飘落的花瓣,眼中复杂神色闪过。
“西安城自然比不得应天府的秦淮灯火。”她用蒙古语说了句谚语,大意是雄鹰不会嫌弃巢穴简陋,“但秦王殿下在钟楼脚下给我造了草原的金帐,冬至日阳光能照进帐幔三丈远。”
海勒嘴角含笑:“那日我在尚膳监,听见司礼监的人说,秦王为姑姑拒了陛下赐的高丽贡女?”
“傻孩子。”秦王妃笑起来,“你当是话本子里的鹣鲽情深?不过,遇到秦王,是我的福气。”
海勒抿了抿嘴:“如此,我也放心了,父亲在天之灵,也会放心的。”
“殿下待我极好,连小厨房做的奶豆腐都要亲自尝过咸淡。”秦王妃子仰头看向北方的天空,“下回你烧香祭奠你父亲,可要说给他听。”
“秦王真的好爱姑姑。”海勒望着廊下悬挂的青铜惊鸟铃,那是蒙古贵族才用的款式。
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秦王妃的影子戴着九翟冠,海勒的影子系着宫绦,但落在粉墙上的,分明是两只离群的孤雁。
望着海勒离去,秦王妃站在廊下,久久呆立。
“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