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。”
秦王妃颔首:“多亏太子殿下命人焚瘗染疫者衣物,我那孩儿如今连院门都不出呢。还是燕王妃有福啊,有神医相助。”
徐妙云面带微笑:“姐姐说笑了。不过,高炽能这么快痊愈,全赖马先生施针。”
朱标忽然抚掌,看向马天道:“说起马先生,戴院使七次上书乞骸骨,太医院正缺个掌印的。”
徐妙云立即接话:“先生若执掌太医院,天下苍生之福。”
马天扶额,话题怎么扯到我身上了?我只想吃瓜啊。
“在下乡野之人,入不了太医院。”他忙摇头,“太医院用药讲究君臣佐使,草民只会拿蜈蚣以毒攻毒。”
朱标摆手:“此处鼠疫,若是没有先生,那就是大灾难。”
秦王妃也笑着附和:“我都听过先生神医之名。”
马天麻了。
去做朱元璋的太医?我特么嫌命长啊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“草民,实在不堪大用。”他认真道。
朱标见他如此神色,一笑:“罢了,孤就佩服先生这般淡泊之人!”
……
微风吹过,秦王妃喝了口茶,起身。
“时辰不早,该回府瞧瞧那皮猴儿了。”她朝着朱标微微欠身。
徐妙云闻言立即起身:“我送姐姐。”
她伸手虚扶秦王妃肘间,阳光落在二人身上。
“那孤就不送了。”朱标一笑。
马天继续喝茶,目光看向身姿摇曳的两个绝代王妃。
徐妙云亲昵的挽着秦王妃,走出了花厅。
送秦王妃到门口,门前的石阶被晒得发烫,秦王妃从袖中抽出一方苏绣帕子:“妹妹且留步,这个送给妹妹。”
徐妙云接过时嗅到淡淡幽香,笑道:“姐姐的熏香手艺越发精进了。”
“听说燕地今岁苦寒?”秦王妃按住徐妙云腕间翡翠镯,“这水头倒比我们西安府的润些。”
她尾音拖得绵长,目光却掠过燕王妃耳垂上那对嵌米珠的银丁香。
徐妙云微微含笑:“姐姐说笑了,不过是寻常岫岩玉。倒是你鞋上这苏州缂丝,听说江南织造那边今年统共才出三匹。”
妯娌两人相视微笑。
一辆马车停在了燕王府大门前,是秦王府的马车,侍女阿兰朝着秦王妃躬身拜:“王妃,可以走了。”
秦王妃与燕王妃挥手,上了马车。
秦王府的马车缓缓驶离燕王府。
车帘垂落,将外界的光影隔绝。秦王妃端坐在软垫上,神色看似平静,眼底却暗藏波澜。
侍女阿兰跪坐在她身侧,待马车转过街角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