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太后。
“那种猪队友救不救有什么必要?”
“就是,将这种蠢人带在身边,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。”
“大概是寂寞吧!没有朋友我们还能玩玩手机刷刷剧,可那个没有网络的地方,能多个说话的人也好啊!”
“至少李萍儿不会害她吧!”
是啊!
一个不会害自己的人,甚至真的会为自己拼命的人。
婉棠想不出不去救她的理由。
行至宫外。
小禄子跟在后面,屏退身后的人。
弓身对婉棠道:“主子,待会儿若太后发怒,您先走,奴才先挡着。”
婉棠嘴角上扬,淡淡道:“她若发怒,本宫必定不依。”
太后正在礼佛。
容嬷嬷守在殿外。
见她来,略显得意外。
短暂的慌张之后,皮笑肉不笑地挡驾:“贵妃娘娘请回吧,太后娘娘凤体欠安,今日不见客。”
婉棠正欲开口周旋,殿内却猛地传来一阵激烈的争执声:“奴才今日并非威胁太后娘娘。”
“只是奴才古今跟着鸢嫔,总得进忠。”
是李德福的声音。
也是,没根的东西,坏到了极点,却对自己的后人有着一种疯狂的执着。
萍儿对李德福来说,是证明他曾经是男人的存在。
“李德福,你这个狗东西,和哀家提这个,有意思吗?”
太后声音讥讽,冷漠一笑:“看来这个女人也真能忍,连你这个老东西,也能伺候。”
“太后娘娘慎言。”李德福急了,忙说“奴才和鸢嫔娘娘,再清白不过。”
太后不信。
只是肯定:“想让哀家放人,做梦。”
“你也别怪哀家,要怪就怪她,没脑子,竟敢和哀家最厌恶的人走得太近。”
李德福倒也不慌,声音一挑:“您不是恨透了墨家后人吗?”
“可您想想,若是让他们姐弟知道,当年墨家满门被屠的真相……”
“知道先帝为何还会对背叛深信不疑……”
“太后娘娘,您觉得您还能在这慈宁宫里,安然礼佛,安享晚年吗?”
婉棠浑身猛地一僵,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
容嬷嬷脸色骤变,再顾不得婉棠,急声朝殿内道:“德妃娘娘您不能进去。”
“快离开!”
转身便要驱赶婉棠。
就在这时,殿内传来太后冰冷而疲惫的声音,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和妥协:
“够了!”
“人……哀家可以放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带着森然警告:“但当年之事,你若敢泄露半分……”
“奴才谨记,谢太后娘娘恩典!”李德福立刻叩谢。
殿门“吱呀”一声从内推开。
李德福弯着腰从里面退出来。
李德福猝然对上婉棠冰冷的视线,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慌乱,下意识地就想避开。
殿内的太后却只是淡漠地瞥了这边一眼,仿佛毫不在意,对容嬷嬷挥了挥手。
容嬷嬷会意,立刻上前,语气强硬地对李德福道:“李公公,请吧!”
几乎是半推半赶地将李德福从婉棠面前弄走。
小禄子低眉顺眼,可听了这么多,眼底也闪过惊骇。
回长乐宫的路上,风雪扑面。
婉棠屏退左右,只与李德福二人走在宫道上。
她停下脚步,目光如炬,紧紧盯住李德福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:
“李德福,你究竟知道什么?”
“墨家当年,到底还有什么隐情?”
李德福佝偻着身子,雪花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,他连连摇头,眼神躲闪。
一口咬死:“贵妃娘娘明鉴,老奴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方才那些话,只是为了吓唬太后,救出鸢嫔娘娘的信口胡诌……”
“胡诌?”婉棠逼近一步,眼神锐利如刀,“能吓得太后立刻放人的‘胡诌’?”
“李德福,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吗?!”
无论婉棠如何逼问,李德福只是缩着脖子,反复念叨着“老奴不知”、“娘娘饶了老奴吧”,死活不肯再吐露半个字。
见实在问不出,他反而抬起浑浊的老眼,看向婉棠,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提醒:
“娘娘,既然您与鸢嫔娘娘是知交,如今又位高权重,有些事,不知道比知道好。”
“您若真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