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低,紧闭着嘴,油盐不进。
李萍儿气得跺脚,也是无可奈何。
“啊!”
“小主。”
“呜呜呜,我可怜的小主啊!”
一声声绝望悲凉的哭喊声,在黑夜中炸响。
“哪个不要命的,竟敢在宫中喧哗!”小顺子说着,已警惕地朝外张望。
婉棠蹙眉。
坐在椅子上,对守在门外的小禄子高声喊道:“小禄子,去瞧瞧。”
片刻之后。
小禄子回来,脸上额异常难看。
“回禀娘娘,是柳贵人从娘家带来的宫女,正在哭嚎。”
“为何?”婉棠心中已有七八分猜测。
小禄子看了看李萍儿,这才说:“一个时辰前,柳贵人主动去慈宁宫请罪。”
“承认了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,只是妒忌鸢嫔,觉得一个宫女凭什么位分比她高。”
“看见就来了,这才故意诬陷她推的。”
李萍儿目露震惊。
显然,这也并非真相。
李德福神色自若,后宫之中哪儿有太多真相,只要结果如意便好。
“那……那柳贵人如何了?”李萍儿颤声问。
小禄子顿了顿,语气凝重:“太后震怒,柳贵人品行不端,构陷妃嫔,下令仗责一百。”
“人……已经没了。”小禄子垂下眼睑。
婉棠的手,微微捏了一下。
一个刚刚小产的人,身子骨本就虚弱。
这一百仗,分明就是冲着要命去的。
这时候太后在宣泄对皇上的不满。
李萍儿猛地捂住嘴巴,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。
身体一软,直接瘫坐在地,浑身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。
这哪儿是认错,分明是顶罪,一命换一命罢了!
屋中炭火明明烧得很旺。
可婉棠的心,却冷得厉害。
【看看,我就说,得罪狗皇帝的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吧。王家敢投靠晏王,柳贵人的死只是一个警钟。】
【不过是死了一个该死的人,原着中,柳贵人都没活这么久。】
【呵呵,都不知道婉棠还在关注柳贵人做什么?难道就没有发现,更危险的事情来了吗?】
【杀李德福的此刻已经安排好了,有着时间在这儿替一个不紧要的人悲伤,还不如赶紧审讯李德福,让他说出真相。】
什么?
太后就这么等不及了吗?
之前小禄子在外面的时候,有什么话还好说。
她已经答应皇上,不再去追查墨家的事情,如何还能再问?
只得暂且让他们离开。
次日傍晚。
正要用膳,脑海中再次传来声音。
【动手了动手了,杀手已经到宫中了。】
【看来今天晚上,就是李德福的死期。】
小禄子就在旁边伺候着。
婉棠无奈,说了句:“萍儿昨日受了惊吓,今日我去陪陪她。”
李萍儿正与婉棠说说话。
门外有小太监探头,李德福见状,急忙出去。
只听见门口说:“李公公,三缺一,就等您老来,凑一桌花牌。”
李德福明显意动,搓了搓手,便要跟着出去。
婉棠淡淡提醒一句:“李公公,树大招风。你知道的太多了,这夜深人静的,还是在自己宫里带着安稳。”
李德福停下脚步,转头一笑,满不在乎:“娘娘放心,奴才心里有数。”
“知道再多,不也平平安安活了几十年?”
“再说了,这可是我和萍儿的护身符,丢不了的。”
他说完,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。
婉棠语气微冷:“今时不同往日,小心些的好。”
李德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:“娘娘多虑了,就打几圈牌而已。”
说罢,脚步加快,和小太监快速融入夜色中。
李德福一走,李萍儿撇了撇嘴。
低声道:“姐姐管他做什么?”
“这种人,死了才好。”
婉棠没有接话,只是盯着李德福消失的地方,眼神幽深。
沉默片刻,对着立在一旁的小顺子,点了点头。
小顺子会意,悄无声息退了出去。
如同往常。
地点依旧。
一处废弃宫人值房改造的隐秘赌窝。
只是今日的人,格外的少。
李德福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