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梁府,院子里。
梁萧亲自为卓子房沏茶,看他神色不悦,道:“看来,你也没少受欧阳熙冷眼。”
卓子房一饮而尽,放下茶杯,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我看出来了,这欧阳熙虽是秦家夫人,代表却并非秦家的态度,而是欧阳家的。”
“哦?那秦家如何?”梁萧若有所思。
卓子房的分析不无道理,那欧阳熙是秦家夫人,若没有娘家支持,断然不会如此不近人情。
秦家,再加上欧阳家,就算是如日中天的司马家也不敢轻易招惹,确实有笑傲当世的底气。
“看秦家的千金和管家反应,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恶意,最坏也只是敬而远之罢了。”卓子房叹了口气,又不禁遗憾,“听说秦家父子深明大义,虚怀若谷。此次来的若是秦家大儒或者长公子,必定不会闹得如此不愉快,以后或许还有正确认识秦家的机会。”
梁萧点头,安慰道:“你大可放心,接下来的事交给我。我倒想看看,这位来自欧阳家老才女能在沛县翻起什么大浪!”
卓子房一口应承,二人心照不宣。
第二天清晨。
沛县城门一开,外面的人蜂拥而入,流民占了一半。
南城门外,靖云生与释流云全程关注,暗暗称奇。
沛县如今的气象,与他们记忆中的沛县截然不同。
就连那些守门的士兵,也是精神抖擞,神情庄重,不是以前那种酒囊饭袋。
二人满怀期待,走进城内,出示腰牌。
“云家公子,云景?云流?失敬失敬!”
士兵交还腰牌之后,当即放行。
二人收好腰牌,默不作声。
让云家帮忙伪造身份,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。
现在,他们只关心两件事。
到底是哪个大聪明赶在前面,每次都抢租了日行一百五十里的马车?
当然,比起此事,更重要的还是看看沛县情况。
一进城内,沉默的二人放眼望去,颇感惊讶。
这是由内而外,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沛县!
每日在城内四处游荡的流民,不复存在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座座足以容纳百人的大棚,有官府专门派人收留、接济他们,甚至为他们烧火取暖。
里面的青壮年男子跟着官差,去了不知何处,每个人都满怀对生活的期待,除了个别人是衣衫褴褛,哪里还有半分流民的样子?
街上的百姓依然面有菜色,但眼里已经能看见光彩。
换作以前,他们应该和其他偏僻州郡的百姓没什么两样,眼神空洞,如行尸走肉。
靖云生与释流云走了约莫两刻钟,沿途所见气象,相差无几。
二人终于默契停下了脚步,对视一眼,看出了彼此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