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一枚银针,“但是,您敢把您方才对谢二小姐的话对着皇上再说一遍吗?”
王淮州笑容一僵。
他方才只是逞口舌之快,存心戳谢家的伤痛,但在皇帝跟前,这件事万万提不得——等于是当着皇帝的面,骂他是负心汉。
这时,谢冉默契地将方才王淮州的话学了一遍:“听本国舅一句劝,你还是要擦亮眼睛把男人看清楚了,有道是:‘男怕入错行,女怕嫁错郎’,可别似你姑母一般……”
明皎借着袖子的掩饰,飞快地刺了王淮州几个大穴。
谢珩不动声色地往脚上加了一分力,王淮州挣扎地出痛苦难耐的呻吟声,他的小厮已经给谢珩跪下了,连声哀求。
“别求他。”
王淮州眼珠子一转,咬死不认,“我……我没说过这话!”
“你们谢家别想冤枉我!”
没错!
皇帝又不在这里,只要他咬死不认,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?!
而谢珩把他打成这样,却是人证、物证确凿。
这一回,他非要罢了谢珩的官,再让燕国公那老东西亲自给他弯腰赔罪……
“小国舅,我们有人证。”
谢冉微微一笑,笑容灵动慧黠,看向了几步外一直在看好戏的湛知夏,“华阳郡主,方才小国舅说的话,郡主都听到了吧?”
“华阳郡主?”
王淮州惊讶地瞪大了眼,也朝湛知夏望去。
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是女扮男装,还是——
“定南王府的华阳郡主?”
王淮州今天来无量观,是听说定南王妃在这里,就想看看那位妖妃是何模样,是否有褒姒、妲己之貌。
走到了一圈,没见到定南王妃,倒是看到了谢冉,一时兴起,找谢冉来搭话……
“……”
湛知夏也被谢冉打了个猝不及防,微微一愣。
她当然知道王、谢两家素有旧怨,解不开,理还乱。
今日她阴错阳差地被卷入其中,原本只想看戏,而现在,谢家人是想让她站队吗?!
照理说,得罪哪家对定南王府来说,都无益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