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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小时后,顾婉秋紧紧依偎在林致远的怀里,她明白林致远身份的特殊性,能够拥有这样短暂的相聚已是奢侈。
次日,林致远在香港半岛酒店的套房内会见了詹台明。
此时的詹台明已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,恢复了往日公子哥的模样。
自码头分别后,他便返回了詹家在港岛的宅邸。此刻神情虽仍带些许疲惫,但气色已恢复不少。
林致远开门见山道:“和你父母谈得怎么样?”
詹台明略显迟疑,最终还是如实相告:“他们从大陆迁来香港已是极限,不愿再随我远赴美国。”
林致远点了点头,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,但还是说道:“随着日军南下,香港迟早也会沦陷。不过你有个叔叔在浙省伪政府担任要职,或许能保他们不被牵连。”
说罢,林致远示意一旁的顾婉秋上前,对詹台明说道:“这是我妻子,顾晚秋。”
詹台明迅速打量了顾晚秋一眼,他早听闻林致远在沪上的风流之名,没料到竟已有家室。
一瞬间,他仿佛有些开悟。
林致远看着詹台明惊讶的样子,清了清嗓子,继续道:“稍后你带她去几家英资银行看看,以信托方式成立一家英资公司,手续和背景都由银行来安排。”
他将一张面额是一百万美元的汇丰银行的本票,放到桌上。
无论是詹台明还是顾晚秋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尽管昨晚林致远已大致向她透过底,但亲眼见到如此巨款,顾婉秋仍感到一阵眩晕。
她下意识地看向林致远,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与感动。
她不知道林致远在敌后筹措这样一笔资金,经历了多少艰辛与危险。
现在毫不犹豫地交托于她,让她如何不感动。此刻,她觉得过往所有漫长的等待与不安都是值得的。
林致远看向詹台明,确认道:“这件事操作起来,可有难度?”
詹台明沉吟片刻,谨慎地回答:“如今战局动荡,银行的许多规则都有变通的余地。特别是像您这样资金实力雄厚的客户,无论是汇丰还是渣打,都会愿意提供便利。”
“只是信托架构和成立英资公司的流程需要一些时间打点,但我有把握办成。”
林致远满意地点点头,随即示意詹台明先出去,他有些话需要单独对顾婉秋交代。
待房门轻轻合上,林致远转向顾晚秋温声道:“到了美国之后,生意上的事尽可放手让詹台明去做,他熟悉西方环境,是个得力帮手。”
“但你也要留心,不可全信于人。我会让李振彪随行,护你们母子周全。”
顾婉秋轻声应道:“你放心,大哥这次也特意安排了十几个人随行保护,我会谨慎的。”
她毕业于金陵女大,外文有一定基础。虽不及詹台明娴熟,但以她的聪慧,林致远相信假以时日必能适应并掌控局面。
不过对于其他队员的家属,林致远则计划将他们暂留香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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