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对练时跟孔二打了个平手。
要知道这个孔二身长七尺,虎背熊腰,是凌云武院里头一号硬茬子,谁要是对练抽到他,还没开始就得先默哀一场。
萧西棠也是在孔二手里吃过苦头的,上场前心里很是忐忑,可真动起手来,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并不像之前那样被完全压制,而是有了还手之力。
越打越勇,最后以平局落定,谁也没胜过谁。
对练结束,一群少年立时簇拥过来,薛明泽勾着萧西棠脖子把人拉到旁边。
“行啊,你小子偷着练什么武功秘籍了,居然能跟那头熊打成平手!”
“说,你该不会是捏着他什么把柄,逼他放水吧?”
“你是不是偷吃大力丸了?刚才那一记寸拳居然把孔二打得退了两步,快给我看看你的手,骨头碎了没有。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惊奇中还带着十足的羡慕。
萧西棠昂首挺胸,一句“唯苦练尔”,深藏功与名。
开玩笑,总不能说是妹妹教的吧!
“哎呀,瞧瞧,这不是最擅长以多欺少的萧三公子吗?”
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,萧西棠一抬眼,就看到陆晋坤站在人群外,身上还穿着他们武院的衣裳。
双手抱胸,面色不善。
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萧陆两家的恩怨,不想惹事的赶紧远远退开,剩下关系好的,坚定的站在萧西棠身边助势。
萧西棠立马反唇相讥,“这不是在自己老爹生辰宴上装病与人私会,之后又被人家姑娘一脚踹开,还被我妹妹打得跪地求饶的陆二公子吗?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?”
字字句句精准踩中痛点,陆晋坤脸黑如锅底。
他怎么来这儿了?还不是陆未吟那个贱人害的。
生辰宴后,父亲发了大火,罚他跪了三天祠堂。
欢儿就更惨了,不仅罚跪祠堂,还被禁足一个月——这回是真的禁足。
等他罚跪完去武院找兰兰,才知道她全家已经搬离京城,武院的其他教头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,他也不想听那些闲言碎语,索性换一家武院。
没想到会碰上萧西棠。
“你妹妹?”陆晋坤冷笑挑眉,“跟你一个姓吗?还你妹妹,脸皮真够厚的。”
“倒是跟你一个姓,你叫声妹妹,也要看人家应不应呢,哈哈!”
陆未吟在生辰宴上自请族谱除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萧西棠此话一出,哄堂大笑。
陆晋坤性子冲动,火气在一瞬间冲上天灵盖,抡起拳头直冲过来,一把揪住萧西棠的衣领。
他打不过陆未吟,还能收拾不了一个萧西棠?
“哎哎哎,你干嘛?”
见他要动手,大伙儿一拥而上,薛明泽拿身体护着萧西棠,陈远山则抱住陆晋坤的胳膊,其他人隔在两人之间。
“你敢!”
萧西棠直视他盛怒的眼睛,声音冷下来,“陆二公子,凌云武院院规第一条,打架斗殴者开除不议,你要是想再换家武院,又或是觉得我萧家人可以肆意欺辱,大可动手。”
“干什么?”一位教头路过,高声厉喝。
陆晋坤松开手,挤出狞笑。
手在萧西棠肩膀上用力拍了拍,“萧三公子,咱们来日方长。”
陆晋坤被教头叫走了,萧西棠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,攥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。
他才不怕什么院规。
是陆未吟说过,没有绝对的胜算,就应该避其锋芒,明知不敌还以卵击石,这不是英勇,是愚蠢。
回到家,萧西棠没跟任何人提及陆晋坤来了凌云武院的事,只是在每天的晨练中愈发用功,经常陆未吟都叫停了,他还要自己加练一会儿。
他不会让姓陆的嚣张太久的。
临近月底,蒋家的喜帖送到永昌侯府。
蒋岐和薛明珠要成婚了。
游船之事后,蒋薛两家迅速定下亲事,以免夜长梦多。
除了给侯府的喜帖,蒋家还单向陆未吟下了一张帖子,陆未吟让尖尖把库房里几颗成色不错的红宝石拿去镶制头面,以作贺礼。
到了大婚这日,陆未吟早起梳妆,看着镜子里的脸,发现好像圆润了不少。
“我是不是胖了?”
尖尖在给她梳头,笑道:“侯府里风水养人。”
不光脸上有肉了,身形也不似之前那般干瘦,连头发都养得柔顺泛光。
当初还担心小姐来到侯府被刁难苛待,如今尖尖总算能安心了。
陆未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