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您不知道?五弟邀永昌侯府继女陆未吟喝茶,俩人不知为何大打出手。听说五弟受了重伤,永昌侯府也已经开始准备丧事了。”
皇帝眉心一跳。
永昌侯再娶从将军府和离的苏婧,是特意求了他恩准点头的,苏婧带了个女儿去侯府的事他也知晓。
他的重点落在最后一句上。
都要准备丧事了,难不成伤了人命?
这么大的事,竟然无一人知会他!
轩辕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,“容贵妃将五弟接到了宫中医治,儿臣这才入宫探望。”
皇帝当即起身,“走,随朕看看去。”
来到贵妃所在的淑萃宫,吴尽言受皇帝授意,走在前头按住通禀的宫人,二人悄声入内。
远远的就听见轩辕赫摔碎药碗的声音。
“说了不喝……本王问你,陆未吟死了没有,她死了没有?”
陈墨回答,“永昌侯府已经开始准备丧事,棺材都抬进府里……”
“本王不听这些,你只说她死了没有,本王要知道她死了没有!”
陈墨跪在地上不敢应声。
他们提前去太医院打了招呼,拖延前往医治的时间,照永昌侯府的表现来看,陆未吟就算现在没死,也离死不远了。
可王爷非要问陆未吟现在死没有……他又没亲眼看到陆未吟咽气,也没看到她入棺敛葬。
最重要的是,陈墨清楚自己镖上的毒性,并不是什么解不掉的奇毒,万一……
“瞧你这点儿出息。”
一身繁复宫裙,头戴流苏金冠,华贵明丽的容贵妃缓步来到床前。
轩辕赫靠坐在床头,外袍敞开,露出一圈圈缠在身上的纱布。
锁骨裂了,肩膀上绑着夹板,被迫挺直腰背,昂着头,像只生气要叨人的大鹅。
望着胡闹任性的儿子,容贵妃凤眸半眯,脸上没有心疼,只有嫌弃。
“被个小丫头搞成这个鬼样子,出门别说是我儿子!”
“母妃!”轩辕赫委屈巴巴,“哪是什么小丫头,那陆未吟就是个疯子,直接拿琴砸我!”
一激动,挣到伤口,疼出一脑门儿冷汗。
“她为何拿琴砸你?”
明黄身影迈步入内,皇帝阴沉着脸,帝王威势压顶而来。
在他身后,吴尽言搀着轩辕璟慢两步进来。
容贵妃迈步上前迎接,“臣妾给皇上请安。”
在场宫人纷纷跪地行礼。
陈墨赶紧给轩辕赫拉上外袍,尽可能理正衣冠。
轩辕赫又出了一身冷汗。
一半疼得,一半吓得。
“父、父皇!”
他战战兢兢跪在床上,不知道皇帝来了多久,又听去了多少。
皇帝抬了抬下巴示意容贵妃起身,面色丝毫未见缓和。
轩辕璟向贵妃见礼,听着声音朝轩辕赫所在的位置挪了两步,一脸关切,“五弟,你伤势如何?太医怎么说?”
贵妃视线微垂,掩去眸间厉色。
她再三交代,切不可将此事捅到皇帝面前,没想到这个死瞎子跑来横插一脚。
轩辕赫紧张到声音发哑,“还、还好,多谢二哥关心。”
轩辕璟像是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。我派人送了些药材到你府上,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。”
轩辕赫又谢了一回,皇帝面前,兄友弟恭一派和睦。
皇帝坐下来喝了口茶,茶盏重重砸在桌面,“说啊,那个叫陆未吟的,为何拿琴砸你?”
轩辕赫低着头不敢应声,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容贵妃。
容贵妃当机立断,走到床前,狠狠一记耳光抽在儿子脸上,紧接着跪在皇帝面前。
“皇上,都是这逆子,表个心意都说不出清楚。他先前在蒋薛两家的喜宴上对陆小姐一见倾心,跑来问臣妾如何表白心意,臣妾让他约见陆小姐,先探探对方的意思,也不知哪句话生了歧义,竟让陆小姐误以为要收她为琴姬,这才提琴砸来。”
“手下人误以为陆小姐要行刺,动了真格,伤了陆小姐。臣妾已经派了太医去侯府,想着等太医过来回完话,就领这逆子到皇上跟前请罪,没想到您先过来了。”
她愤愤回头,瞪着疼到起不来身的轩辕赫,“好好一出凤求凰,让你搅成这个样子!”
骂完又转回来,“是臣妾教子无方,求皇上责罚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我就说五弟不可能做出那种有辱皇家颜面的蠢事。”
轩辕璟装出一脸气愤,“我入宫的时候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