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了一百多年,但他从未婚配,身边未曾有过一个女人,这种荒唐的经历,亦是前所未有!
所以,他懵了片刻,才从极度震惊中回神,从而一把扯过架子上的衣服,手忙脚乱的裹住了身子。
“你怎会来这儿?”
“你怎么在洗澡啊?”
两道声音交织,俩人同时问出了心里的疑惑,也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。
祝宁慌乱的走出去,背对着屏风,呼吸急促,双手十指绞在了一起。
谢骋连忙出了浴桶,穿衣穿靴,口中同时说道:“不是你教训了我一通,让我为自己的身体负责,听从魏骁的话,洗热水澡,喝姜汤驱寒吗?”
祝宁大囧,结结巴巴的道:“我,我一时忘了,也,也没想到掌印大人会听我的话。方才,我敲了门,掌印大人让我进来,我便……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洗澡。”
“咳咳,我以为来的人是魏骁。”谢骋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,俊脸亦是滚烫发红,连嗓音都不觉哑了几分,“你不是去找卫凌然了吗?”
祝宁咽了咽唾沫,“凌然哥哥在打坐,我不方便打扰。”
“那你怎么来我这儿了?”谢骋随口一问。
祝宁道:“你不是说凌然哥哥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金陵吗?我打算在凌然哥哥走之前,带你们去化妖池。”
“但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我没关系的,我一旦醒了,就会恢复的很快。”
谢骋穿戴妥当,绕过屏风,走到了祝宁面前,凝声道:“为什么?”
“嗯……”祝宁垂着眸子,呼吸发紧,“我年轻,身体底子好。”
谢骋现在听到“年轻”二字就心塞,总是不自觉的对号入座,感觉她在嘲笑他是个老东西似的。
等了片刻,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,祝宁疑惑抬眸,正巧望进了谢骋波动的墨眸里。
怎么回事儿?她好像看到了一丝……怨念?
谢骋的心思,被逮了个正着,他不自然的右手虚握成拳,放至唇上轻咳了一声,道:“若是这般,你也不必着急,我会劝卫凌然多留几日的,你多养养。”
然,祝宁坚持道:“真的不用了,我自己的身体,我能负责。早些了结了这里的事情,外头还有更重要的人和事,在等着掌印大人呢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谢骋沉吟一瞬,明白过来,“叛逃的树妖和秘术师?”
祝宁点头,“对。若我没猜错,这些日子树妖没有动静,应是有人将树妖镇压了。而这个人,只能是炼制树妖的人——秘术师!”
谢骋掀了掀眸子,不动声色的说道:“那不是好事吗?秘术师出手镇妖,也算是为己赎罪了。”
祝宁的眼神,倏地布满阴戾的杀气,“他不会赎罪,我也不允许他以赎罪的方式重新做人!他,必须死在我的手里,被我挫骨扬灰!”
谢骋喉头动了动,有些发哽。
秘术师是他们共同的仇人,这个人,他们可以一起杀!
但这些话,他迟疑再三,终究是没有说出口。
祝宁用力闭了闭眼,强行压下动荡的情绪,让自己处于理智的状态,“不过,掌印大人,我有个想不通的问题,想听听你的意见,可以吗?”
“你说。”谢骋颔首。
祝宁道:“我上任家主后,暗查了祝家这五十年的所有帐目,我发现祝家把接近六成的收益,都分给了秘术师。我思来想去,总觉得不对,一个修道的老匹夫,要那么多钱做什么?他和祝家合作,真的只是为了得到钱财吗?”
“总计多少银两?”谢骋问,查封祝家庄园后,需要核查的东西太多,还未曾得出多少结果。
祝宁伸出一只手,“折合白银五百万两!”
谢骋惊怔在当场!
“公子!”
正在这时,魏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随即便推门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。
看到祝宁,魏骁一愣,“小家主,你几时来的?我家公子不喜旁人进他的屋子。”
生怕祝宁尴尬,谢骋抢先截过话茬,不悦道:“魏骁,你话太多了!”
魏骁心塞,从不近女色的公子,为何对祝宁这个女犯这么宽容?他将不解的眼神传递给谢骋,却只得到了谢骋的冷眼相对,“彻查祝家的帐本,每一笔大额钱款的流向都要核实。将六大族老单独关押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