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倾覆,解晖也剁烂了。”
“苏逢吉、葛延遇,都还没死。”
萧弈看了眼秋霜裙摆的血迹,问道:“葛延遇是谁?”
“阿爷的管家,就是他勾结外人陷害阿爷,你不记得了吗?”
“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。”
说话间,萧弈脚步不停,穿过一道院门,终于进入了西墙下的竹圃。
秋霜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襟,眼眸发亮,低声道:“带上我,我能庇护你。”
“你?”
“若能逃出这堵墙,对街的李信臣公是我的远房亲族,我们可以躲进他家。”
这与萧弈的计划不谋而合。
他不信这么巧,暗忖秋霜很可能是猜到了他的打算,故意诓他。
“真的?”
“自是真的,信臣公是大唐郇王之后,我祖上则是大唐安平公,同宗同源,我们两家关系一向很好。”
萧弈听不懂,无法确信她不是胡诌,问道:“要是这样,李涛怎不早救你?”
秋霜低眸,有些伤感,喃喃道:“隔绝我与族人的岂是一堵高墙?是史家的权势啊。”
两人看向竹圃间依稀可见的墙头,史家的权势已一夜倾塌,眼前的高墙却还阻断着他们的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