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萧弈脸上浮现出错愕的表情,问道:“展某何时见过孟押官?”
“那日你长街控马,宣徽使临窗招揽你,我就在旁边,青衣赤马,少年意气,当喝一声彩。”
“原来如此,当日展某与包公走在马道大街,恰见……”
笑声打断了萧弈的话。
因为孟业似乎被气笑了,笑容很狷狂,让人颇觉不适。
“忘了吗?当日国舅派人尾随你,你自报了家门,太师府。”
萧弈知道局势转向不利,低眸思索起来。
孟业笑得更欢了,道:“你不愿开诚布公,我先说。”
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方薄绸面巾,深深吸了一口上面的香气,放在桌案上。
“认得吗?”
“不认得。”
“来自一个史府婢女,我到今日还在回味,她在我胯下痛哭、呻吟的样子。”
萧弈心下一沉。
这个瞬间,他对孟业莫名地浮起强烈的杀意。
“呵呵。”孟业继续笑道:“这婢女在逃跑前去了史弘肇的书房,并带走了两样物件,可她死活不说藏到了哪里,我只好亲自问一问她。对了,你知她是谁吗?”
“不知。”
“猜一猜,你认识。”
“我猜不出。”
“无妨,给你一个提示。”孟业道,“她……本不是女子,是我成全了她。”
萧弈愣了一下。
他不得不承认,眼前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官员给了自己一点震撼。
“是……史德珫?”
“啪、啪、啪。”
孟业抚掌而笑,连连点头。
“你看,我就说你能猜得出嘛。”
“你把史德珫……怎么了?”
“她要当女子,我就把她变成了女子。”
孟业的眼神泛起了回味之色,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更为浓郁。
萧弈一阵恶寒,不由想要远离此人。
“总之,史德珫快活欲死,然后,她招供了。”
说着,孟业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刀,声音压低了几分,缓缓开口。
“史二郎,直说吧,你把东西藏在何处?”
萧弈瞳孔骤然收缩,讶道:“什么?”
“呵,还演,你‘姐姐’已经把你供出来了。”
孟业的手指轻敲了敲桌案上的一封公文,将它推到了萧弈面前。
这正是萧弈在城楼看到的搜捕逃犯的军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