败,被褥单薄。
沈君瑞目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,从墙角的蛛网到桌面的积尘,从箱笼的锁扣到床底的空隙。
侍卫们依令行事,翻查得也算彻底,但除了几件半旧不新的衣物、几本寻常的诗书和些许笔墨纸砚外,一无所获。
这里干净得如同一个苦行僧的禅房,除了贫穷和孤寂,似乎什么也藏不住。
赵大力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明显,低声对沈君瑞道:“沈将军,看来此地确实清贫,怕是难有收获。不若……”
他的意思很明显,想尽快结束这里的搜查。
沈君瑞只回应一句“等等”。
他站在书房——这所谓的书房不过是正厅隔出的一个小小角落,仅容一人转身。
一张磨损严重的旧书桌靠墙摆放,桌面坑坑洼洼,边缘甚至有些腐朽。
桌上放着几本翻得卷边的书和一盏油灯。
墙壁光秃秃的,没有任何装饰,这里比内寝更显空旷。
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张书桌上。
这张桌子太旧、太普通了,普通到放在这样一间破屋子里毫不起眼,甚至有些碍眼。但沈君瑞的直觉告诉他,越是看似不可能的地方,越有可能隐藏些什么。
尤其是像祁衡言这种心思缜密、手段狠辣的人,思维自然是与常人不同的。
沈君瑞抿着唇走上前,先是仔细检查了桌面,又屈指轻轻敲击桌板各处。
声音沉闷,并无异常。
他又蹲下身,视线与桌面齐平,一寸寸地审视着桌腿与桌面的接合处。
只是片刻,他便发现,左侧后方的桌腿顶端上的木纹似乎有些不自然的扭曲,颜色也比周围略深一点,像是长期被手指摩挲留下的痕迹。
若非近距离用心地观察,很难发现。
“沈将军,这儿没什么好搜的了,咱们不如先走吧?”赵大力在外间已经不耐烦,再次开口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