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着急去棉纺厂,你挂完了点滴是直接去找我,还是我过来接你?”
季铭轩上午得换药和挂水,他刚刚趁着齐诗语下去买早餐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,道:
“还是来一趟吧,我找朋友弄了几箱茅台和中华的烟,一会他们送过来,你看还要不要买点什么?”
烟和酒,登门必备品呢……
齐诗语觉得心里暖烘烘的,抬眸间又撞入了那双深邃的眸,脸又是一红,道:
“差不多了,我一会再买点糖果接孩子们吧,外婆家孩子挺多的,再割点肉!”
反正,他爸每次去外婆家就是这些东西……
照着抄准没错儿!
齐诗语是看着季铭轩挂上了水之后,离开的医院。
她到达棉纺厂的时候丁春苗已经到仓库了,一副迷路羔羊的模样,看着怪可怜的。
“苗苗姐。”
丁春苗正不知道干点什么,听到这个声音眸子一亮,那欣喜的模样犹如雏鸟破壳见到了父母低第一眼,忙跑到了齐诗语跟前:
“诗诗,刚刚那个叫张敏的同志,说是你的合伙人,就把两台缝纫机放这里了,她说要去跑什么单位就走了。”
“是,她是我的合作人,这缝纫机也是我让她找人搬过来的。”
一台是张敏妈妈的,另一台是丁凤娇的,先搬过来租用一段时间。
齐诗语继续问:“你吃了没?”
丁春苗:“吃了,我随姑姑一起吃的。”
齐诗语见她经过一个晚上的修整精神了点,又问:
“春花姐是不是还没到呀?”
这话刚落,守在棉纺厂门口的保安找过来了,敲了敲仓库的门:
“齐家丫头,门口来了一个叫丁春花的,说是你表姐,和你约好了的?”
“对的,我们约好了。”
齐诗语点着头,扭头又看了看不自在的丁春苗,不客气地安排地道:
“苗苗姐,你帮忙去大门口把春花姐姐接到这个仓库,我去棉纺厂的仓库把布料拉过来。”
丁春苗被安排事了,整个人也不如之前的惶恐了,连连点着头,跟着保安大叔去大门口接人。
齐诗语见了,连忙上前给了一包烟塞到了安保手里:
“叔,我这个表姐胆子有点小,她以后要经常进进出出的,麻烦您看着点。”
“哎哟,你这孩子,不是臊我么?”
都是院里面长大的孩子,齐诗语还是给他们院增光的状元呢,保安推脱不要。
齐诗语强塞到他手上,道:
“叔,这个仓库我是要开制衣厂的,后面几天会有大动作,以后我们的人进进出出的,少不得麻烦您的。”
以张敏她爸爸的脑回路,搞不好还需要她们制衣厂帮忙承担一部分保安的薪资……
这个想法才落地不久,齐诗语去棉纺厂的仓库拉昨晚裁剪好的布料,迎来的棉纺厂的财务人员;
不是她妈妈,是另一位许婶儿,拿着一份文件过来,她那脸色看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:
“诗诗丫头,张厂长说你们的制衣厂紧挨着我们,大家都是一个大门进进出出的,保安人员的薪资你们需要分担一部分,还有打扫院子的大娘……”
齐诗语沉默了会,看着羞红了脸的财务同志,无语地道:
“婶儿,这个月都下旬了,不会让我们承担整个月的吧?”
“那倒不至于,厂长说从你们仓库合同落地的日期算,正好十六天,两个保安人员,每人的薪资是54块一个月,扫地的大娘一个月是42块,十六天加起来差不多80,你签个名字我找你妈妈拿钱?”
许大婶单子都开出来了,一看就知道是谁叮嘱的,齐诗语嘴角抽搐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。
“还有水电……”
齐诗语:“我知道,晚一点水电公司的人过来安表。”
财务听着这话松了一口气,道:
“我们一般月初结算上个月的费用,等数据出来了,我还是开个单子给你。”
齐诗语没有不点头的,目送授张厂长意的许大婶离开后,借用了棉纺厂的拖车,拉着裁剪好的布料往自己那仓库走去。
仓库里面,丁春苗已经带着丁春花进来了,她看着偌大的仓库里面放着两台缝纫机沉默了片刻,问:
“你确定诗诗开的是制衣厂而不是缝纫店?”
制衣厂,裁床没见着,熨烫铺位没见着,缝纫机也就两台,闹呢?!
“还没开始呢,后面会陆续到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