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她一边说,一边不停地捧起儿子的脸左看右看,又抓起他的小手反复检查。
那双手掌心磨得通红,已经结了血痂;膝盖上的皮被蹭破,虽已上了药,但红肿仍未消退。
杨氏看着这些伤痕,心疼得直掉泪,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从小到大,她一直把如祁当作心尖上的宝贝一样护着,生怕他磕着碰着,甚至连走路都要牵着他的小手,生怕地上有一颗小石子会让他摔倒。
每次他咳嗽一声,她都能整夜睡不着,守在床边一遍遍摸他的额头。
可如今,眼前的孩子浑身是伤——膝盖上沾着泥土,手肘擦破了皮,衣服也撕开了口子,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和尘土混在一起的污渍。
看到这些伤痕,杨氏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拿刀一块块剜着,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悔恨和焦急像潮水般涌上心头,她再也忍不住,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,紧紧地抱着,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。
“你到底跑哪儿去了?”
她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哭腔,“知不知道娘急成什么样?我找了你整整一下午,问遍了街坊邻居,连村外的河边都去了……如祁,你要真出点事,娘也不想活了……”
她哽咽着,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,“如祁,你是娘的心尖肉啊,没了你,娘怎么活?如家就靠你撑起来了,你怎么能乱跑?你让娘怎么办?”
可如祁一想起早上母亲抓着他胳膊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的痛感,还有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,耳边回荡着“不争气的东西!就知道给你惹麻烦!”
的吼骂声,心里就止不住地发怵,胸口一阵阵发紧。
那种被最亲近的人狠狠推开的感觉,像根刺扎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