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两人都愣住了。
屋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逐渐加快的呼吸声。
“你也梦到了?”棠云婋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“女娲娘娘?还有那块巨石?对吗?”
谢翊宁回握住她的手,重重点头。
他抬起一只手,轻轻抚上她的脸颊,眼圈瞬间就红了:“对。我还看到了一个傻姑娘,不要命地扑上去。”
确认了那不是自己的臆想,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。
原来他们的命运早在上万年前就已经纠缠到了一起。
棠云婋的眼泪滚滚落下。
“是你啊……”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却足足等了一万年。
谢翊宁猛地将她狠狠箍进怀里,仿佛要将她勒进自己的骨血之中,再不分离。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……”
他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,混着炽热的吻重重地印在棠云婋的唇上。
他的唇是烫的,泪是咸的。
他捧着她的脸,手指深深插进她散落的长发里,吻得又深又重。
咸涩的泪水不断滑入两人交缠的唇齿间。
分不清是他的,还是她的。
两人早已泪流满面。
谢翊宁吻得越来越重,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继续了下去。
他将先前承诺的“最后一次”抛之脑后,他只想将她占有。
……
翌日清晨,天光微亮。
棠云婋迷迷糊糊醒来,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开又重组过一般,透着股陌生的酸胀感。
昨夜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随着意识的清醒浮现出来。
尤其是谢翊宁那家伙,一次一次凑在她耳边哄着“最后一次”……
她耳根一热,忍不住别过脑袋想瞪那个罪魁祸首一眼,却发现身侧空空。
“人呢?”她有些愕然。
她话音落下,便听到外边传来了花嬷嬷的轻声询问:“王妃可是醒了?”
想到今天还要入宫谢恩,棠云婋赶忙道:“我醒了,你们进来吧。”
话音落下,门被轻轻推开。
棠云婋抬眼一看,发现来的不是嬷嬷和丫鬟,而是谢翊宁。
他手里还端着一杯温热的蜜水,走到床边坐下。
他将杯盏递到她唇边,眼神亮晶晶的,带着几分餍足和显而易见的讨好:“婋婋,你先润润喉。谢恩之事不急,你慢慢来。”
“哼。”棠云婋一动,便感觉身上的酸胀愈发明显,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,不想搭理他。
谢翊宁却假装没看到,委屈巴巴地凑了过来。
“婋婋,我一个人找了你那么那么久,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?”
棠云婋的心一瞬间就软了。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她赶忙把他手里的蜜水接了过来,咕嘟喝了几口。
温热的甜意滑入喉间,心头的些许嗔怪倒也散了大半。
她轻轻推了他一把:“行了,一边去,别耽误时间。等会儿还要去未央宫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呢。”
“是父皇和母后!我们俩的!”谢翊宁纠正她。
“好,我们的父皇和母后。”棠云婋生怕迟到了,敷衍地应了一声,便冲门外唤了一声衔蝉。
“奴婢在。”衔蝉应了一声,立刻领着小丫鬟们鱼贯而入,有条不紊地伺候棠云婋梳洗、更衣。
待到装扮妥当,已是半个时辰后。
棠云婋穿着超品王妃的诰命朝服,头戴珠冠,看起来端庄明艳。
谢翊宁站在一旁,目光片刻不离地追随着她。
见她终于装扮妥当,他忍不住凑上前飞快地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。
“我的王妃真好看。”他压低声音,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。
棠云婋被他吓了一跳,没好气地睨他一眼。
她算是发现了,自打昨夜之后,这人越发黏糊,胆子也愈发大了。
方才被他这一闹,头上的凤冠差点歪了。
她忙抬手扶正,小声抱怨:“这凤冠可真沉,真不想戴。”
谢翊宁闻言顿时紧张起来,伸手虚虚护在她鬓边,脱口而出:“凤冠咱可以不戴,但可不能因为这个不当我的王妃啊。”
棠云婋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逗得噗嗤笑出声:“你瞎想什么呢?”
她轻轻摇头,忍不住感慨:“还好不用天天戴。”
她这王妃的凤冠都这般沉了,皇后娘娘那顶凤冠更加华贵繁复,该有多重啊?
她顿时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