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勾勒的叶脉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光,仿佛兰草真的在水中摇曳。
“沈师傅,这面料也太精致了!”王丽凑到织机前,忍不住屏住呼吸,生怕惊扰了这专注的氛围。
她举起相机,调整到微距模式,镜头对准梭子穿过经线的瞬间,“您织这一块面料用了多久?兰草的水波纹看着复杂极了。”
沈师傅停下手中的梭子,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薄汗,笑着答道:“这块面料织了整整二十天,每天从早上七点织到中午十一点,下午再织三个小时。”
“水波纹要用‘长短戗’技法,每一根纬线的长度都不一样,最短的只有半厘米,得盯着纹样一点点调整,差一丝就会歪掉。”
他拿起面料,指着一处细节给众人看:“你们看这兰草的边缘,用了‘虚实缂’,纬线时断时续,远看像有水雾缭绕,近看才能看清丝线的纹理。这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手艺,以前只用来织贡品,现在很少有人会了。”
王丽一边听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,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与织机声交织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