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内,时间仿佛被拉长。谢童蹲在马桶上,垂下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,完美遮掩了她胸前的所有动作。
她的右手手指悄无声息地在胸衣搭扣处轻轻摆弄了几下。随即拽出一根约莫五寸长、闪烁着幽冷光泽的钢针。
这钢针一头圆润,便于隐藏和发力,另一头却被磨得极为尖锐,堪称一件微小却致命的武器。
作为受过严酷训练的特工,每个人都有其最后的保命手段,这根隐藏极深的钢针,正是谢童的底牌之一。而她浓密的秀发里还混杂着一根极细的钢丝,则是她另一张未动用的武器。
钢针入手微凉,却瞬间点燃了她眼底压抑的寒芒。
时机稍纵即逝。
她深吸一口气,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,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,同时缓缓站起身,嘴里用那依旧软糯的声音含糊道:“……好了,警官……”
于涛闻声,下意识地转过身来,他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非礼勿视的回避状态,警惕性在关门和这片刻等待后,降到了最低点。
就在他转身,目光落在谢童身上,映入眼帘中的却是谢童低垂着头,露出胸前那深深的……眼光一滞。
在这一刹那,谢童动了。
她眼中的痛苦和虚弱瞬间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饿狼般的凶狠。被铐住的左手猛然发力。一股爆炸般的力量瞬间爆发,拽着于涛的胳膊猛地向上绕过他的头顶,缠住他的脖子,一下捂住了他的嘴。
这动作迅猛如电,完全出乎于涛的意料,巨大的拉扯力让他重心不稳,上半身不由自主地被带得向前倾去。
与此同时,谢童的右手快如鬼魅,那根夺命钢针,精准无误地直刺而出。
“唔——!”
于涛的瞳孔骤然收缩,惊骇和剧痛同时袭来。他刚想呼救,谢童捂住他嘴巴的手却如同铁钳,将他所有的声音死死封堵在喉咙里。
他只感觉到喉间一阵尖锐无比的刺痛瞬间传遍全身,那根冰冷的钢针已经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喉管,断绝了他的生机与发声的可能。
鲜血,在于涛的喉间汩汩涌出,他身体剧烈地抽搐着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,力量正从他体内飞速流逝。手腕上的铐子依旧连接着两人,但主导权,已在瞬息之间彻底易主。
门外,郑磊似乎听到了一点异样的闷响,他眉头紧锁,侧耳仔细倾听,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于队?没事吧?”
门内,于涛的身体仍在最后地抽搐,喉咙被刺穿的剧痛和窒息感淹没了他。谢童的手臂如铁箍般死死锁住他的脖颈,哪里还有一分羸弱的样子。
谢童捂紧他的口鼻,另一只手持着钢针,又稳又狠地更深地送入,彻底搅碎了他任何发声的可能。
就在郑磊询问声传来的瞬间,谢童眼神一凛,没有丝毫犹豫。拖拽着几乎一动不动的于涛,用指尖按了一下马桶的冲水按钮。
“哗啦——”一阵急促有力的冲水声骤然响起,掩盖了部分细微的挣扎和血腥味。
与此同时,谢童压低了嗓音,模仿着于涛那略带沙哑的声线,发出一声短促而含糊的回应,声音混在冲水声中,显得有些沉闷不清:“……没……事!”
门外,郑磊心中的不安并未因这声回应而消散,反而愈发强烈。
那声“没事”太过短促,甚至带着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怪异?于队平时说话不是这样的。高度的责任感让他无法就此放下心来。
他右手紧紧按在腰间的枪套上,身体微微下蹲,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战术警戒姿态,一步步挪到卫生间门口,沉声再次确认:“于队。真没事吗?我进来了?”
话音刚落。“咔哒。”一声轻响,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隙,于涛倒退着走了出来。
看到于涛出来,郑磊这才放下心,摸在枪套上的右手也随之垂下。
没想到,门一开,于涛的身子背对着他竟直直的倒了下来。
“于队!”郑磊惊呼一声,下意识张开双手去扶。可是就在他扶住于涛肩膀的刹那,一道寒芒在于涛背后乍现。
快如毒蛇吐信。
那道寒芒撕裂了空气,直刺郑磊咽喉。
郑磊本能地后仰,锋利的尖刺擦着他的喉结划过,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。
“来……”他刚要张嘴呼喊示警,第二刺又如疾风般刺来,把他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逼了回去。
谢童躲在于涛尸体后面,她的动作干净利落,每一刺都冲着致命处而来,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。
她并没有料到外面的年轻人竟如此机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