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惹我?你还好意思问!”
谢老夫人拍着扶手站起身,胸口剧烈起伏,
“你跟瑶瑶离婚了?你把婚姻当什么了?过家家吗!”
自得知离婚消息起,她压在心底的火气就没歇过。
谢璟川“嗯”了一声,走到老夫人对面的沙发坐下,将手中的离婚证轻轻放在茶几上。
谢老夫人身边的吴妈连忙拿起证件,递到她面前。
看清证上的信息,老夫人的手瞬间开始发抖,指着他厉声道:
“谢璟川!当初是你自己非要跟瑶瑶结婚,现在说离就离,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!”
“没感情,不合适。”
谢璟川往后靠在沙发里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,语气漫不经心,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老夫人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他,猛地将一叠资料摔在桌上,纸张散落一地:
“没感情?你分明是为了乔家!这算盘打得可真精!你跟瑶瑶朝夕相处三年,就算养条狗三年也养出感情了,你就这么铁石心肠?”
她又将手中的离婚证狠狠砸向谢璟川:
“为了那个乔家女,把自己的家拆了,你早晚有后悔的一天!那丫头全身上下没一个实心眼,说有二百个心眼都少了,你就是鬼迷心窍!”
谢璟川俯身捡起地上的离婚证,装模作样地掸了掸上面的灰,只淡淡道:
“再婚还得用。”
“再婚?娶乔家女?”
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,银丝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
“除非我死了,否则你想都别想!”
话音里的威严,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。
刚打完牌的谢夫人——谈书仪踏进屋,便被客厅里浓得化不开的火药味呛了一下。
她快步走到谢老夫人身边,柔声问道:“妈,这是怎么了?谁惹您生气了?”
“还能有谁?你的好儿子!”
谢老夫人冷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讽刺,
“把婚给离了,这下你称心如意了吧!”
谈书仪脸色微变,忙摆着手辩解:“妈,您这说的是什么话?我可没这个心思。”
“没吗?”
谢老夫人重重冷哼,眼神锐利如刀,“你心里有什么算盘,我还不清楚?”
说罢,她在吴妈的搀扶下起身,狠狠瞪了谢璟川一眼,“你本就配不上瑶瑶,离了对她也是种解脱!以后别再随便结婚祸害人!”
话音落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。
客厅里瞬间只剩母子二人。
谈书仪脸上哪有半分惋惜,反倒透着藏不住的喜悦,她从谢璟川手中拿过离婚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