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你同学啊,那你们聊吧,妈先回去。”
年轻人聚一块,张玫向来不参与。
拿起那只百万的鳄鱼皮包挎上手腕,“晚点知微会给你送晚饭。”
“别总让她往医院跑。”
付晋琛声线透着厌烦。
张玫哼了哼鼻息,“她想来照顾你,自愿的,我还能拦着不成。”
付晋琛不说话了。
“你是你,你奶奶是你奶奶,我的话你才得多听。”
付家的权一直握在老太太手里。
现在不止认血缘那件丑事要管,就连这挑孙媳也要管。
张玫本就心底烦躁,现在更加恨铁不成钢。
温茉后边听着,手骨搅在掌心。
之前圈里流传,她是走运进了付老太太的眼,才能顺利嫁给付晋琛。
“同学,你们坐。”
训完儿子,张玫转身,又是一脸亲和相。
夏禾:“好的付阿姨,您慢走。”
温茉一直耷拉着眼皮。
直至张玫走到门外,她才微微附和着颔首。
“晋琛,花瓶在哪,我去把这栀子插上。”
“那。”
病房剩下三人。
夏禾轻松自在,自顾自拿上花瓶走进洗手间盛水。
付晋琛目光回到跟前杵着不动的温茉。
一张小脸白净得近乎透明那般,又浸染在落日余晖中,缥缈得有些虚幻。
“来看我?”
“嗯。”
温茉机械对答。
付晋琛寻她脸上的小表情,挑眉,“不是很不情愿?”
昨天在球场上那样对她。
今天肯来,八成是推脱不了夏禾。
温茉没接话。
付晋琛舒展了下久靠的身体。
他韧带拉伤,左脚裹着厚厚的石膏,动作有些吃力。
温茉看着,没上前帮忙。
反射弧很长的说:“还好。”
给出回应时,她说服自己在直白与说谎间折中。
来都来了。
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当面说。
毕竟,人家还是个“金主爸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