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蛮蛮可有空与我出席?”
裴墨染观察着她的表情,试探性地问。
屏风后,王显跟飞霜面面相觑。
他们究竟谁才是皇帝?
为什么皇上听起来,这么害怕皇后娘娘?
云清婳皱眉,她放下图纸,眼神凉凉的,“琼林宴为何要我去?有辅跟六部尚书在不就够了?”
与她而言,这是另外的价钱。
她作为皇后,管理好后宫,做好天下女子的表率就够了。
朝堂上的事与她何关?
裴墨染抿了抿唇,他的声音干涩,“若是要吟诗作对怎么办?我可做不来附庸风雅的事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——我没文化!
云清婳忍不住抽动了下嘴角。
“蛮蛮,你笑什么?”
裴墨染耳根子泛红,有些恼羞成怒,“我只是不擅长舞文弄墨,又不是不会。
幼时在上书房,少傅时常夸我悟性高,文辞有灵气,若不是替裴云澈去了西北,我或许也能出口成章,让你高看一眼。”
她嗤笑一声,“我根本就不喜欢文人。”
只是为了成为第一贵女,顺带投裴云澈所好,装作爱好书卷气的模样罢了。
此话一出,裴墨染的眼睛都亮了。
可很快他的眸子就暗淡下来,云清婳继续道:“我也不喜欢武将。”
“而且,先皇那么偏心,并不是你代替了裴云澈,而是去镇守西北的人选一开始就定了你。”
她戳着他的额头。
裴墨染的黑眸像一潭死水,幽深冷寂。
这些弯弯绕绕,他怎么可能想不通?
只是一直不愿意深想,自欺欺人罢了。
瞬息间,裴墨染就收敛了哀伤的心绪,“所以蛮蛮,你答应吗?”
她略加思索,缓缓颔。
据说新科状元跟探花样貌英俊,带着飞霜跟坤宁宫的小丫头们去看看也无妨。
更何况,倘若裴墨染当真在琼林宴上丢脸,承基、辞忧脸上也无光。
裴墨染顿时惊喜地笑了,“多谢娘子!”
他倾身在云清婳的脸上亲了一口,神清气爽地走了。
云清婳用袖子擦了下脸,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,想笑却笑不出来。
“主子,皇上对您越小心翼翼了。”
飞霜端来了药,笑容狡黠。
从前,皇上怎会询问主子有没有时间去宴会?他从来都是直接通知,主子还得装作惊喜的模样。
皇上宠爱主子,但这些细枝末节的尊重是没有的。
“这是自然!
凭什么只能我讨好他?他求人办事,就该有求人的态度。”
云清婳接过药,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。
飞霜剥了颗桂花糖,喂进她嘴里,“可惜皇上明白的太晚了,若是他能早些如此,或许主子会……”
“不会!”
云清婳斩钉截铁。
她知道飞霜想说什么。
只可惜,裴墨染早就脏了,她也不会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