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求求你们了,你们就放过我吧,我是斗不过那个丫头的。
我也不瞒你们说,之前她身边那个阿九还没恢复身份的,我们就斗不过她,现在他是皇子,我们这小老百姓,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。”
那人似乎并没有兴趣听这个,袖子一甩,打在贺宁秋脸上,她忍不住吸了口气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是个废棋了。”
“棋子就该有棋子的结局。废棋,就该清除。”
贺宁秋浑身颤抖,带着哭腔,“大人,求你...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神秘人冷笑一声,“机会?你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了。还敢要机会。”
贺宁秋瘫坐在地上,“那是皇子啊!我们怎么斗…”
“闭嘴!你的价值,到此为止。”说完转身对着阴影处说道,“处理干净。”
神秘人离开李府,转入一条僻静的巷子。
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。
裴离撩开帘子,露出半张阴郁的脸。
“如何?”
神秘人拱手行礼,“那个女人,吓破了胆,彻底无用。”
裴离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,“意料之中。贺宁秋本就是个废物。我让你安排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?”
神秘人有些犹豫,“部署妥当,就等您令下。但…您真要这样做?”
裴离勾唇笑了笑,目光转向夕氏商行的方向。
“夕若和裴九肆不是傻子,尤其是夕若,她对这件事紧追不放,贺宁秋这步臭棋几乎引火烧到我们身上,唯有我身上流点血,才能洗清嫌疑,让他们以为我也是受害者。”
“是,殿下,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?”
裴离压低声音,“就在夕氏商行附近的暗巷。夕若他们一行人,如今都住在商行,那里守备森严却又人流复杂,容易得手也容易脱身。时间,三日内。
记住,这伤,看起来必须够凶险,要足以取信于人,下手不必犹豫,我死不了。”
神秘人深吸了一口气,“属下明白,定让刀锋擦您心口而过,保证惊险万分!”
裴离放下帘子,“去吧。”
夕氏商行内,一间密闭的账房,昏黄的烛火照在二人身上。
夕若与裴九肆对坐,桌上摊着一本旧账簿和几张模糊的供词纸。
兮若指着供词一处,“这份被抓仆役的“认罪供词”,墨迹深浅不一,关键处像是后来强行添上去的。
而且,上面按下的指纹印痕,纹路对不上府衙的存档。这供词是假的。
县令也许也牵涉其中,能调动县令帮忙隐藏的也就只有云家,或者是那位离王殿下了。”
裴九肆手指划过另一张纸,“还有这纸,透着一种很淡的药草和旧物混合的熏香味儿,这熏香,我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。”
夕若放在鼻尖闻了闻,“我也是,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。”
裴九肆突然握过她的手,“时候也不早了,调查也不在这一时半刻,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夕若把东西收到一个黑色的木匣子里。
正准备去休息,小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哐当一声,铜盆落地的声音。
贺昭猛地顿住,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“我...”
林毓闻声迅速抓起衣服遮挡,侧身避开视线,声音带着慌乱。
“啊!”
贺昭见状立马背过身,语无伦次地说道。
“对、对不起!林姑娘!我不知你在里面,我这就走!”
林毓听到贺昭的声音,反而意外镇定下来,带着一丝窘迫的笑意。
“贺公子,是你啊,吓死我了。”
林毓轻轻拢好衣衫,转过身,隔着背对自己的贺昭低声道。
“贺公子不用紧张,你的为人我知道的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贺昭却突然变得郑重起来,他转过身,正要说什么,看到她雪白的肌肤,立马又转回了身。
“姑娘,虽然是意外,但到底是我冒犯了,贺昭不才,但一定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林毓微微一怔,“你说什么?”
贺昭猛地转过身,因依旧不敢抬头直视而看着地面。
“此事…我定会负责到底,若姑娘将来有任何差遣、任何需要,贺昭这条命就是姑娘的,只求姑娘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、”
林毓看着贺昭紧张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,却又异常认真的样子,沉默片刻,声音柔和下来。
“负责?不知道贺公子打算如何负责?负责看管我的名节一辈子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