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我在,别怕。”
“谁怕了?”
苏浅浅嘴硬,却没抽回手,木棍还是攥得紧紧的,
【疯批虽然烦,但打架确实厉害,先让他挡着,真打起来我再上。】
骑兵队在院门口停下,为首的张寒雷翻身下马,盔甲上的冰碴子还没化。
他目光扫过院子,最后落在宋宴迟身上,突然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:
“末将张寒雷,见过贤王爷!”
“王、王爷?!”
这话像炸雷一样在院子里炸开。
二牛手里的扫帚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周婶子手里的菜篮也歪了,青菜撒了一地。
帮工和一帮娘们你看我我看你,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——
那个天天跟着苏浅浅、会烧火搬家具的俊美宋公子,她们馋的竟然是王爷?
苏浅浅握着木棍的手猛地一紧,心里骂开了花:
【妈的!这混货竟然是王爷?早知道拿刀架脖卫上也要赶走离他!王爷的孩子哪是那么好养的?以后肯定麻烦不断!】
宋宴迟眼纱后的紫眸冷了冷,没看张寒雷,先转头对苏浅浅说:“你先回屋,这里我处理。”
“我不回!”
苏浅浅梗着脖子,
【我倒要看看这王爷要干啥,别想把我家人卷进去!】
她话音刚落,就感觉孕肚轻轻动了动,三个小家伙的声音在宋宴迟耳朵里炸开——
“王爷?爹是王爷?那我们是不是小王爷?”
“娘好像生气了!是不是爹又惹娘了?”
“外面好多人,会不会打我们?我要保护娘!”
宋宴迟忍着笑,伸手揉了揉苏浅浅的孕肚,语气软了些:
“乖,里面冷,你进去坐着,我很快就好。”
张寒雷跪在地上,听着两人的对话,又看着和婉茹长得七分像的苏浅浅,心里更确定——
这就是婉茹的女儿!
他站起身,目光落在苏长根身上,从怀里掏出那块刻着“张”字的玉佩,递过去:
“这位乡亲,你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吗?”
苏长根看到玉佩的瞬间,脸色骤变,手都开始抖。
他赶紧从怀里摸出个布包,层层打开,里面也放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,只是边缘缺了个角。
“这、这是我夫人当年留下的……”
他声音发颤,眼神里满是震惊,“你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玉佩?”
张寒雷盯着两块玉佩,眼眶瞬间红了,握着玉佩的手紧得指节发白:
“这是我女儿张婉茹的玉佩!当年她离家寻亲,再也没回来……你说她是你夫人?那她现在在哪里?”
“婉茹?”
苏长根愣了愣,喃喃道,
“我当年救她的时候,她失忆了,只记得绣帕上有‘婉茹’两个字,我就一直叫她婉茹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声音低沉,“她生下浅浅和逸晨后,突然恢复了记忆,连夜就走了,我再也没见过她。”
这话像重锤一样砸在苏浅浅和苏逸晨心上。
苏逸晨手里的账本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他看着苏长根,声音发哑:
“爹,你说娘没有难产死?她还活着?”
苏长根点点头,眼眶红了:“我怕你们记挂,也怕村里人流言蜚语,就一直没说……”
苏浅浅站在原地,脑子一片空白。
肚子里的小家伙们又开始吵:
“外公?那就是娘的外公?我们要叫老外公吗?”
“刚才那个老爷爷跪爹,那这个老爷爷是娘的外公,我们的爹是不是很厉害?”
“娘好像傻了,要不要叫娘一声?”
宋宴迟听到这些,忍不住低笑,伸手帮苏浅浅擦了擦嘴角沾的蒜沫:
“别愣着了,外公找你们找了十八年。”
她穿越过来这么久,一直以为原主的娘早就死了,没想到竟然还活着,而且自己突然多了个外公,还是个将军?
【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!娘还活着,外公是将军,孩子爹是王爷,我这是要从村姑变贵女了?不行不行,贵女哪有种田自在,可别卷进皇家那堆破事里!】
张寒雷听着苏长根的话,心里又喜又急:“那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?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?”
“没有。”
苏长根摇摇头,“她走的时候很匆忙,只带走了当年的绣帕,连孩子都没来得及抱一下……”
院墙外,玄雨派来的影卫趴在草丛里,看着院里的动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