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公,”
苏浅浅突然插话,眼神认真,
“我另一个仓库里还有些粮,都是高产的小麦和玉米,大概五万斤,还有两千斤白菜萝卜,灾民肯定缺菜,我一起拿出来,也算尽份力。”
她没提空间,只说是之前存的,她知道这样说没人信,但她相信外公,就像现代在战场上相信自己战友一样,
“不过这事得保密,我不想被人盯着。”
张寒雷愣了愣,随即眼眶发热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:
“好丫头!外公替楚国灾民谢谢你!你放心,这事我亲自盯着,绝不让人泄露半个字!”
宋宴迟这时凑过来,温热的气息拂过苏浅浅的耳边,声音压得低:
“浅浅,就算天下人你都不信,也得信你未来夫君——孩子的爹,我不会让你的粮白给。”
苏浅浅耳朵一红,转身就往他脚背上踩了一脚,压低声音骂:“谁答应了你是未来夫君!少胡说!”
【疯批越来越没正形了,不过……他这人应该是靠谱的。】
旁边的夜影和夜玄假装看天,心里却疯狂吐槽:
【尊上这撩人的样子,跟平时杀人的狠劲一点都不像,没眼看!】
宋宴迟忍着脚疼,嘴角却扬得更高:
“咱们先把账算好,灾荒时粮价贵,平常小麦八、五九十文一斤,现在按五百文一斤卖给皇上,
五万斤小麦加五万斤玉米,再加之前的红薯土豆各五万斤,共十万斤。
宋宴迟接着说:“灾荒时粮价高点,咱们统一按五百文一斤卖给朝廷,十万斤粮就是五万两?
“现在楚国粮贵,五百文一斤都算便宜,二十万斤粮,再加白菜萝卜,给皇上报个整数,十万两,这些银子存着,以后你想扩店、给逸晨说媳妇儿安家都够。”
苏浅浅眼睛亮了亮——
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!
她本来没想着要银子,能帮到灾民就行,没想到宋宴迟还能帮她争取好处,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点:
【有钱不爱,是王八蛋,算你还有点用。】
这时,院门外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。
陈志远攥着布包,一进门就“噗通”跪在地上,布包掉在地上,银子和糙米撒了一地。
他低着头,声音带着哭腔:
“苏姑娘,我错了!以前我不该偷你的银子,不该勾搭刘春花,更不该让你受委屈!
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好好去找活,抄书,做管账,好好干活还账,再也不浑了!”
苏长根赶紧走过去,想扶他起来:“志远,有话起来说,跪着干啥?”
陈志远却不肯起,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得通红:
“苏伯,我不起来!苏姑娘不原谅我,我就跪到她原谅为止!”
周围帮忙的村民都围了过来,赵金花也收了看热闹的心思,小声说:“看他这样,倒像是真悔了。”
周婶子也点头:“是啊,知错能改就好,别真跪出个好歹。”
苏浅浅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磕红的膝盖,心里没有波澜——
原主的仇她早就报了,陈志远现在这副模样,虽然可怜,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她弯腰捡起布包,递给李栓:“记着,五两银子,半袋糙米,剩下的十五两和四十五斤粮,限他十天内还完。”
又对陈志远说,“起来吧,别跪着了,再跪也换不来银子,好好干活才是真的。”
陈志远连忙磕头:“谢谢苏姑娘!谢谢苏姑娘!我一定好好找活干!”
说完才撑着地面站起来,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院子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刘家院子里,黄老爷的管家正站在院里,脸色难看地盯着刘春花:
“刘姑娘,我家老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!你到底答不答应?要是今天再给不出准话,老爷就找别人了!”
刘春花攥着衣角,手指都泛白了——
她刚才在院墙上,清清楚楚看见陈志远给苏浅浅下跪忏悔,心里更犹豫了:
“我……我再想想,能不能再给我一天时间?”
“一天?”
管家冷笑一声,“我家老爷的时间金贵得很!你别给脸不要脸!要不是看你是易孕体质,老爷还看不上你呢!”
刘春花眼圈一红,却还是没松口:“我就是要再想想!”
管家见她油盐不进,转身就走:
“行!我就再给你一天!明天要是还不答应,你就等着嫁陈志远那个穷光蛋,一辈子喝西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