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“志远啊,粮食我先替浅浅接着。”
苏长根从屋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个陶碗,他弯腰接过麻布包,掂量了掂量,又看了眼瘫在地上的刘老三,叹了口气,
“天冷,别在门口冻着了,该回家就回家吧,我家浅浅也是个普通的人,她帮不了你们什么忙,你们自己做的孽,自己承受。”
陈志远刚才在巷口就听到了苏浅浅的话,此刻低着头,声音很轻:
“苏姑娘说的是实话,我们以前对苏家做的那些事,确实混账。
您没一刀结果了我们的命,已经够仁慈了,哪还能再求您别的。”
他说着,抬头看了眼苏浅浅,又赶紧低下头,
“那我先……先送刘叔回去,我顺便给春花送点东西。”
他蹲下身,伸手去扶刘老三,刘老三浑身发软,几乎是挂在他身上,嘴里还喃喃着:
“解药……我要解药……”
陈志远没说话,只是架着他往刘家的方向走,两人的身影在雪地里歪歪扭扭,很快消失在巷口。
宋宴迟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,塞进苏长根手里:
“岳父,这银子您收着,明天让夜影交给官府,就说是玄雨的赃银。”
他转身关上门,伸手帮苏浅浅拂掉肩上的雪,指腹蹭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垂:
“早知道这样,刚才就不该让你开门受冻。”
苏浅浅腰发酸,往他怀里靠了靠,闻着他身上的松木香气,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:
“省得他们天天来闹,今天把话说透了,以后也清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