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冷汗。
飞羽楼?
还是碧落宗?
这是将他当做了下手的目标,想要当做向雁荡山开战的下马威?
陆平不敢有丝毫怠慢,脚步不停,身形在巷道间变得飘忽不定,时而急转,时而骤然折返,将自身速度拉到了极致,意图摆脱追踪。
幻蝶步的诡异身法,被施展到了极致,陆平身影如同鬼魅一般,只是无论如何变换方向,加速迂回,那种被牢牢锁定的感觉,却始终萦绕不去,而且越来越清晰。
又是接近一刻钟的时间,陆平身形一转,面前骤然现出一条被高墙封堵的死胡同,而身后巷口唯一的出路,已被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堵住。
月光从那人身后照来,勾勒出一个瘦削修长的轮廓,面容隐在斗篷的阴影之下,看不真切,只露出一双异色的双瞳,让人看着心头一悸。
陆平强迫着平静下心绪,体内三处气府同时缓缓运转,三色灵力蓄势待发,沉声问道:“前辈一路追踪至此,究竟意欲何为?”
“意欲何为?”黑衣人发出一阵低哑的轻笑,带着一丝玩味,“不过是看着蜃楼珠在你手上浪费,让我太失望罢了。”
陆平瞳孔骤然收缩,脑中顿时浮现一个名字,质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!”
黑衣人笑而不答,转而道:“你以为凭你那点微末道行,加上雁荡山那小子,就能那么容易穿过蜃影迷心阵,若非我暗中引导,削弱了阵法反应,你以为你们能够活着走出来?”
陆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,原来从一开始,自己得到蜃楼珠就不是巧合,而是一个早已设计好的局,他和唐风,竟然一直都是在别人的操控之下而不自知!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有何目的?!”陆平厉声问道,空明戒微光一闪,那截圻灵木枝芽已悄然握在手中,丝丝清凉气息汇入经脉,让他灵台保持清明。
黑衣人对于他的小动作似乎毫不在意,只是微微歪了歪头,斗篷阴影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陆平的身体,直接看向他印堂气府深处。
“目的?”黑衣人声音依旧沙哑平淡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掌控感,“大概是觉得你足够特殊?不过直到今天,你竟然还只是个玉骨境的蝼蚁,着实可惜了寄居在你印堂气府的那个小家伙的潜力,与其被你白白浪费,不如交给我保管更好。”
话音未落,黑衣人忽然抬起一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右手,五指微张,对着陆平所在的方向虚空一握。
没有任何灵力爆发的迹象,但陆平却骤然闷哼一声,脸色瞬间煞白。
陆平只觉得印堂穴中猛地一痛,那枚一直安静燃烧的金色火种骤然明灭不定,变得躁动不安,而更让他惊骇的是,那蜃楼珠所化的器灵小人,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攫住,发出一阵充满恐惧的哀鸣,形体都开始微微扭曲,变得模糊起来。
陆平心中惊骇不已,这人竟然能隔空直接影响他气府内的本源之物!
这种手段,简直闻所未闻,就连空明境的木松宗主,也绝无可能如此轻易地做到这一点。
陆平怒吼一声,强忍着神魂撕裂般的剧痛,朔气纲要疯狂运转,三色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,水蓝、火红、银白三色光华交织,化作一道凝实的护体灵光,同时双拳齐出,崩山式与撼岳式的拳意融合,悍然轰向黑衣人!
&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