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了筋骨,剧烈地摇晃了一下。
灰败的死气瞬间笼罩了整张脸孔。
“去!去!”他嗓子彻底破了音,如同两块锈铁摩擦,“让肖丽娟去!去!马上就去!”
“清凉寺……清凉寺好!”
“那里很好!很……合适!”身体筛糠般地抖动着,语无伦次,重复着屈服的短语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被硬生生撕扯出来的血肉模糊的残渣。
如果他再不识相,下一步可能清凉寺都去不成了。
江昭宁脸上的“悲悯”如同轻烟般无声散去。
只剩下一副精确计算后的淡然收尾表情,完美吻合着官场应有的体面弧度。
他微微颔首,姿态如宽容的师长给予顽童改过的机会:“嗯,工作没什么高低之别。”
“既然这样定下来……”
江昭宁语调恢复了官场特有的、不容置疑的公式化,“你按流程马上给她办手续,调去清凉寺管理处,到售票处闸道口上岗。”
“越快越好,今天是周五,最迟下周一。”
他瞥了一眼眼神空洞的鄂建设,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“通知管理处那边,做好接收安排。”
“务必确保岗位交接顺畅,不影响假日游客接待。”
鄂建设连连点头,像小鸡啄米,“您指示得对!太对了!我坚决照办!”
“回去……回去我就立刻落实!”
“马上调整!不但肖丽娟,我的所有亲属这些人一个不留!”
那语气里,再没了之前的任何底气。
只剩下唯恐做得不够彻底的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