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看苏岩没动,李虎更急了:“快点的吧,隔老远都听得人骨头缝里发痒。”
他一边叫唤着,一边不管不顾地再次去拽苏岩,力气用得更大了些。
苏岩心中低叹一声。
不能让他一个人去。
这蠢货看归看,万一被发现了,沙窝村这点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。
若闹出事端,自己随行,起码能将他救走。
他反手按住李虎肩膀,弯腰穿上那双破烂草鞋。
李虎随即反应过来,咧嘴露出一口黄牙:“嘿嘿,好兄弟,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我一个人干瞪眼。”
沙窝村小得可怜。
两人借着呜咽的风声潜行,不多时便缩进了村西头那庞大的枯草垛后。
草垛后面,是一排低矮的房子,其中一间窗户紧闭,里头隐隐约约传来泼水的哗啦声。
李虎的眼睛瞬间直了,身体兴奋得微微发抖,呲溜一声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。
昏黄的油灯光透过糊得不严实的旧窗纸,映出屋内水汽氤氲中两条曼妙晃动的影子。
李虎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,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凑,试图拨开几根挡眼的枯草梗。
苏岩伸出手,准备按住他。
这小子太容易忘形。
就在此刻——
“谁?”
胡家大妞凌厉的喝问从屋里透了出来。
清晰的脚步声带着怒气直奔房门。
“坏了。”
李虎瞬间面无人色,连滚带爬地想要从草垛缝隙里钻出去,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。
萎了。
苏岩一把揪住李虎的后领子,拖死狗般将他从卡顿的缝隙里猛地拽了出来。
“小畜生站住!”
胡家大妞裹着外衣,叉着腰,柳眉倒竖,一手提着个粗瓷木盆,已经冲到了院门口。
苏岩看都没看,手上加力,飞奔起来。
风沙灌进嘴里,李虎被拽得踉踉跄跄,双腿发软:“咋个办嗷阿岩,胡家那婆娘可是母老虎啊。”
还能怎么办?
眼下唯一能暂时藏身的地方,只有村里唯一汇聚外客的酒铺了。
老徐头酒铺就杵在村子中心歪脖子老沙枣树下,也是土坯房,但架不住位置好、买卖精。
用破旧桌椅板凳硬是在逼仄的堂屋和院门口围出了几个位置。
这地方常年聚集着各色人等——本地有家有口的汉子,风干的驼马贩子,更多是那些揣着神秘地图背着刀剑,三三两两从沙漠方向钻进来、或准备钻进沙漠深处去碰运气的人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