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好官,那老百姓才难活哟……”
说罢,老者再次一摇头,继续挖地,翻土。
这顺着村路向东,走了数里,余羡便看到了一条两丈余宽的官道。
这管道乃是通往泗林县,以及通往其他各县的主路,因此路上人流不少。
余羡便顺着这些或做生意,或赶路,或往县城有事,或骑马,或徒步,或坐车的等等人群,往泗林县内而去。
而就是往泗林县的路上,前方忽然产生了一阵骚动,随之余羡便听到了一声声马蹄疾驰的奔走以及呼喝。
“驾!驾!闪开!闪开!”
抬头看去,却见官道尽头,四个骑马男子正在肆意狂奔,丝毫不顾及路上的人群,以至于很多人被惊的后退仰倒,慌乱四散。
但这四个骑马的男子不但不减速,反而更加狂笑,并且因为四人并排而骑,好似竞速一般,完全不想这官道就只有两丈宽,他们四马并排,几乎已经完全占据了。
如此四马并排狂奔而来,余羡自也在路上,一时间虽是眉头一皱,面露不悦,却也只能侧身躲避。
四马疾驰而过,四个年轻男子的狂妄大笑声音,也逐渐过耳远去。
“这是谁家的少爷?真是狂妄无礼啊……”
“还能是谁?当然是泗林县县尊的大公子,还有其他几个有权有势家里的少爷了,不然若是其他人这般策马狂奔,早就被抓了。”
“哼,一群纨绔,不干人事,不当人子。”
“哎……有权有势真好……”
四周百姓的声音不停响起,但也很快就不再讨论,依旧赶自己的路去了。
余羡见此,摇了摇头,也是迈步向前。
看来很多时候,很多人恨的不是有权有势,而是恨不是自己有权有势。
三十里路,余羡徒步走了两个时辰,也算是来到了泗林县内。
作为方圆百里的大县,泗林县倒也繁华,其内川流不息,各种叫卖络绎不绝。
余羡就是这么顺着人群中走着,看着,渴了就在路边喝一碗一文钱一大碗的凉茶,与老板聊聊天,饿了就吃老者送他的大饼,用了半日时间,他逛遍了整个泗林县。
人生不同,不同人生。
一个小小的泗林县,便是一个小小的世界。
直至余羡自泗林县的西门走出,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,而余羡顺着官道,继续向西而行,无所前路,无所归途。
却是一路向前,行了百十里,月圆升空,照的天地一片银白,天地一片寂静。
“快……快点……”
“全杀了……”
“把女人带走……”
“救命……”
却是空旷无比的天地之中,忽然传来了一声声轻微的话语。
这种话语,若是常人自然不可能听到。
但即便余羡此刻将修为遗忘了,肉身也化作凡人,可也同样有些敏锐,他听到了这一声声的话语,以及那绝望的救命叫喊。
余羡眉头微微一皱。
寻常之事,他当然可以不管不问,但若是遇到这种事情,他便不能不管不问了。
因为,哪怕他就算是个真正的凡人,以他的性格,也不会不管不问。
因此余羡没有犹豫,当即快步向着声音传来的远处而去。
前方所在,乃是一个村落。
这个村落距离泗林县太远,属于是偏远的村落,因此住户不多。
而现在,一群马匪已然在这个村落内肆虐,到处抢掠,四面八方充满了尖叫,求救,火焰。
余羡眉头一皱,目中寒光一闪。
或许休息,只是心中的想法,面对一群真正的恶,自己总不能执意“休息”。
果然,人活着,就不能休息。
“真是一群该死的畜生啊!”
“杀了他们!!“
“他们果然在这里!!”
“陆山马匪!终于找到你们了!爷爷在此!杀!”
但就是此刻,几声怒吼却从远处传来!
余羡皱眉看去,却见四个骑马青年,跨剑而来,满脸全是怒火与杀机!
见这四个骑马青年,余羡目光微微一动。
这四个骑马青年不是旁人,正是早晨在官道之上见到的,那四个骑马肆意在官道上狂奔,丝毫不顾及路人的四个纨绔子弟。
四个年轻人策马而来,拔出长剑,运转真气,此刻便好似四个天降的神兵,直杀向那足有二十余个的马匪。
“官兵!?”
“不是官兵!哪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