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意与你相争,不过是因为尚仪大人的要求。”
“果真?”
“何须欺骗?”
张司籍得了她肯定的答复,松懈不少。
盖因岁末考核那一回她的成绩本就不如何,这一回不能把言攸远远比下,谈什么升迁。
“时辰不早了,张司籍就先回去休息吧,如果有需要,我把准备的材料叫人送到你那里去。”言攸微微一笑。
张司籍再三谢过。
而张司籍走后不久,出现一个她不想面对的人。
楚繁:“你猜猜,方才她离开的路上有没有和我正面相遇?”
言攸拢了拢眉宇,兀自埋头看书。
楚繁摆明了是把升迁的机会推到她眼前的,张司籍几成水准,一早就被人看透了。
楚繁坐在她对面,不介意是否受欢迎,又出声:“你觉得才不配位是应该的吗?”
“尚仪大人,人各有志。”言攸简单回绝了。
楚繁:“人各有命。”
言攸疏冷地撩眼,“楚大人的命是阻止我的选择吗?”
她的态度说是有恃无恐也不为过。
楚繁无语凝噎。
言攸补述道:“连母亲都不会左右我的选择,无非是你自己不能出宫去。”
楚繁是贤妃母亲的养女。
她入宫,和一个家奴是没差的。
家奴就要听安排受摆布,擅作主张或者背叛,就什么也不剩。
那么多年,楚繁安于这样的荣华,至少还有一个高阶女官的名头可以掩藏她形似于家奴的处境。
她又听言攸提到丞容,一根刺无声倒竖。
老师才是第一个真真正正视她为人的,平等相看的。
楚繁无疑是最盼求丞容回京的人。
好人总是不得好报。
楚繁一时暴起,掐住她的脖子,色厉内荏:“别在我面前再提老师。”
言攸拨开纸老虎的手。
“尚仪大人,微职不想永留深宫,陪候你。”
“尚仪大人,收一收你的卑劣心思。”
言攸冷怼,看着楚繁褪白的面色以及攥握的拳,退了一步警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