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”
张彪轻勒马缰,从队伍最前来到马车旁,低声道。
“马上就到观江守捉了,您看前面那座城池便是。”
车帘被缓缓掀开,卫渊眼神平静地望向城门最上方的“观江”二字,心中却莫名有些澎湃。
虽说这里是边疆险地,但同样也是自己未来的根基所在,只是…
这里面藏头露尾的老鼠还是太多,需要好好清理一番。
念及此处,
卫渊扭头看向张彪,指着其右手,笑着问道。
“感觉如何?”
张彪顿住一瞬,连忙点头回答道。
“好!好的不能再好了!”
“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?”
张彪低下头,左右瞧瞧,最后,摇摇头,咧嘴一笑。
“没啥,就是这一身的磅礴气血着实有些燥人,我们这一路上喝了不少水,但还是有些口干舌燥。”
“哈哈哈!”
卫渊朗声大笑几声,将车帘放下。
“小事,等到了城里,让王瘸子给你们熬上几副清火汤喝喝,保证药到病除!”
…
“来…来了!”
“都精神些,快…快去通知城主!”
望着不远处那一队充斥着森寒凶气的兵家,一众文官纷纷开始紧张起来。
城门口的十几位守城门卒也下意识地挺直脊梁,绷紧身体。
本以为这府军出身的守捉使乃是靠关系上位,就算大比夺魁也是侥幸。
可当他们看到那一队兵家之后,却悄悄将这份轻蔑收了起来。
无它,只因他们身上散发的压迫之感,与之前班师回京的那批相比,纵然稍逊一筹,但也差的不多。
队伍每向前靠近一步,城门口众人便能感觉周身传来的压迫感强横一分。
胸口内心脏的“砰砰”乱跳声也清晰不少。
“咚咚咚!”
鼓点般的马蹄声缓缓停下,一众官员纷纷带笑上前,在队伍中四处瞧瞧后,朝领头的张彪抱拳询问道。
“不知守捉使大人究竟在何处啊。”
张彪微微侧头,眼神停留在马车一瞬,抱拳回礼道。
“诸位,我家大人此刻正在修行当中,不方便与诸位寒暄,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勿怪。”
方才,当卫渊看到城楼门处等候的一众官员后,便告诉张彪自己不喜欢这种场面。
于是,这交流的活便都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闻言,
众官员低头互相对视一眼,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。
其中一位中年文官上前一步,神色郑重道。
“连赶路的时间都在修行,我观江守捉能有卫守捉使坐镇,那真是城中百姓之幸!”
“不错,卫守捉使这般刻苦,日后定能成为我大乾边疆的兵家柱石之一!”
“行了,行了,咱们小声些吧,可千万莫要打搅了守捉使大人!”
听着众文官的七嘴八舌,张彪终于理解为何自家大人不愿意搭理他们了。
正当他们仍在滔滔不绝地夸赞这位还未得见真容的守捉使时。
不远处,马车上的三人终于舍得下车,朝着城门口缓缓踏步而来。
身后紧跟着约莫十几位肌肉虬结、步履稳健的仆从小厮。
一看身上隐隐散发的微弱煞气,便知都是走上兵家一途之人。
只是跟卫渊等人保家卫境不同,他们皆是这些大门大户的打手、护院。
为首一人身着藏青色锦袍,正是那面皮白净的胖子。
一双小眼睛微眯着,未曾开口,便露出三分笑意。
见其朝着此处走来,一众文官纷纷低下头,主动让开道路。
面白胖子见状眸底不由得闪过一抹得意,快步上前,率先拱手道。
“在下林府总管林福,听闻卫守捉使今日到任,特奉家主之命,在此恭候大驾。”
站在他左边的是那位颧骨高耸的中年人,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衫,随意拱了拱手后,不咸不淡道。
“周府总管,周野。”
最后说话的则是那位面色蜡黄,长着山羊胡的老者。
“老朽李河,李家管事。”
端坐马背的张彪扫了他们身后众人一眼,微微颔首,语气漠然道。
“有劳三位远迎。”
说罢,正欲进城入营,却见林福憨笑着上前半步,挡在队伍之前,一双小眼睛盯着马车语气关切道。
“守捉使大人一路风尘,想必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