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目。
等她离开沈家,这两间铺子要归沈家所有。
更何况户主是沈青书,她也不能私下将铺面转让。
所以,她还得另想办法,她走,这两间铺面也得跟着自己走!
至于为何能经营起两间铺面……
沈容之离家三月后,她机缘巧合下救了绸缎庄东家顾羡一命。
这位出身在属城织造世家的举人老爷,为报救命之恩,竟破例允她一个妇道人家直接去彩帛行、织坊采买,还立下了“长年供料契”。
记得第一批货就是从顾羡的绸缎庄拿的,那日,他亲自带着伙计送来上好的云纹绉,见她面露难色,竟温声道:“陆娘子不必急着结账,待货销了再付不迟。”
这般厚待,陆昭若一直把她当恩人。
那个时候,冬柔还在身旁,笑着说:“大娘子,您说这顾郎君是不是存了别的心思?明明您不过是恰巧路过,替他捡了药丸,虽说救命之恩不假,可他也未免太过殷勤了些……”
陆昭若那天上山捡柴,突然一名锦衣公子倒在路上,那人眉目如画却面色惨白,修长的手指死死揪着胸前衣料,另一只手颤抖着伸向不远处滚落的药丸,怎么都够不着。
她连忙拾起那枚药丸扶起他喂下。
顾羡咽下药丸,半晌才缓过气来,苦笑道:“在下自幼有心痹之症,发作时若不及服此药,怕是一命呜呼。”
她也不知道这位顾举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吉州小城?还出现在山路上,莫说是县衙,便是州府官员见了他,也要礼让三分。
思绪回来,陆昭若没有回沈宅,而是去了坊巷。
安乐楼,三楼转角那间从不挂牌的厢房。
云玲珑抱着酒坛推门进去,压低嗓音道:“方才陆娘子买了坛羊羔酒,我原想免了她的银钱,却寻不着个妥当由头,倒怕她起了疑心。”
说罢眼波盈盈,在屋内二人身上打了个转儿。
左边那位一袭花罗宽袍,折扇轻摇间尽显风流;右边那位怀抱长剑,剑眉星目间尽显峻朗清举……
她虽已年过三十,这爱看俊俏郎君的毛病却是打小就有的,不由得舌尖轻舔唇瓣,正要上前说些体己话,楼下伙计却扯着嗓子喊:“掌事娘子!新到的洞庭春色要入窖了,您快来瞧瞧!”
她翻了个白眼,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顾羡摇着折扇,风扇得直打哆嗦,还要硬撑,说:“萧、萧夜瞑!你个没良心的!跑去别家订十几套冬衣?老子可是绸缎庄东家!你这胳膊肘都拐到江海去了……”
萧夜瞑抱剑倚在窗边,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“呵!”
顾羡阴阳怪气地摇扇子,“也是,萧兄可是放着好好的江海水军都统制不做,剿完倭寇不升官,偏要跑来麟海,甚至屈身当了个破统领,日常巡防,也不怕冻成冰棍儿!”
萧夜瞑目光望向窗外,正对着沈记裁缝铺的方向。
顾羡见他依然一声不吭,虽然早已经习惯了,但是还是一肚子火,啪地合上扇子,气急:“忘恩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