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忙说道:“我不懂治理,就请了一个熟悉此事的人来帮我做事。”
“我将矿场都交给他来经营了。”
窦夫人点着头,又说道:“若是遇到什么难事,找我说就是,勿要找你二哥,也不必藏着我再给你留些钱,你可做招募所用,外头的那些商贾,大多是狡诈奸猾之人,你需当心才是,不可轻信。”
“孩儿知晓。”
窦夫人交代了许多,这才带着众人离开了小院。
等到众人都走了,李玄霸这才拿出了自己藏在怀里的舆图,坐在书房里,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,二哥这张舆图,绝对是用心制作的,二哥似是知道自己要舆图做什么,这就是一个从楼烦前往野牛山的路线图。
无论是要做运输还是传递命令,这路线图都能派上大用场。
比起接下来的运输工作,跟荥阳那边建立联系其实才是最重要的。
可这件事也相当的不容易,楼烦跟荥阳并不近,中间隔着好多郡县,消息传递非常的不便。
但愿张度那边能想个好办法吧。
李玄霸收起了这舆图,而后等待着刘炫前来。
如今刘炫的时间越来越紧,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盯着李玄霸操练了,习武的事情全靠李玄霸自觉,他如今前来,都是为了讲经学而来的。
刘炫本来是一大早就要来的,但是因为跟二哥那边有约定,李玄霸提前派人跟刘炫禀告,将课程往后挪了挪。
刘炫就在府内,得知李玄霸到来,也是抽出了时间,过来给李玄霸上课。
这一次,刘炫的课程当真是有了极大的改变。
刘炫随意将带来的几本书放在了李玄霸的面前,仰起头来。
“从今日起,便学治理之法门了。”
“两汉之时,汉丞相田千秋和御史大夫桑弘羊召集国内贤才,展开大辩论,这便是盐铁之论。”
“贤良文学者说:庙堂与民争利,盐铁专营,酒类专卖.”
刘炫将双方的辩论讲述了一遍,然后问道:“你觉得谁更有道理?”
“我觉得两者都有道理,若是国库空虚,便不能治理,可若是处处争利,只想着充实国库,却又如当下这般,仓内粮食堆积如山,百姓饥寒交迫”
“这就是第一个问题了,你开设矿场,是要多分钱给民夫呢?还是要多留钱给自己呢?”
“你手里的钱若是多了,可以买更多的矿,买更多的耕地,或许能多做许多事,可若是多分钱给那些征募的民夫,他们能过得更好,做事更加积极.”
“我”
李玄霸愣了下,刘炫却不假思索的说道:“以我对你的看法,你是会多分钱给民夫张度给我说,你借给那些农夫农具和牛马等物,允许他们开垦土地,且让他们将粮食全部留下。”
“这就不是治政者该去做的事情!反驳的大夫说:当下匈奴为患,不断的侵犯边塞,劫掠百姓,若是不充实国库,作为军备,那边塞将士们要怎么办呢?百姓要怎么办呢?”
“故而,治理政务需要均衡,民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