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恭对此并不感兴趣。
从他用的人,就能知道这人是什么样的,麾下若都是这样的小人,那自己投奔了又有什么用呢?必定是被排挤,这不是什么好路。
可面前这娃娃如此客气,尉迟恭的脸色也就稍微缓,他低头行礼,认真的说道:“我并非是怨恨公子,只是此番出来,诸事不利,已没了心性,当下只想早些回家,没有别的什么想法,还请郎君勿要为难。”
“壮士,我是在为您感到担忧啊。”
“您既说是弃了营生而来,那如今没有任何收获就要回去,岂能心安?况且,如壮士这般身手,当真是闻所未闻,如此勇武,屈居在家,实在惋惜!如今朝廷正向四处用武,这正是英雄用武之地,若是兄台错失良机,往后还能盼到可建功立业的机会吗?”
李世民说着,又为尉迟恭分析道:“河东的贵人有许多,都有豪杰来依附,可这些贵人们,他们只能花钱供养这些门客,却无法给与他们施展才能的机会!”
“可我大哥这里不同啊,您有所不知,我如今,便是在那鹰扬府内操练,您看我身后那些友人,也都是鹰扬府出身,若是壮士愿意留下,我就去找此处的鹰扬郎将,让他给壮士安排个出身!这不是很好吗?以壮士的勇武,往后便是做个校尉,郎将,也不是没可能啊!”
尉迟恭看向了远处那些骑士们,果真是鹰扬府的装扮。
尉迟恭有些心动,他看着一旁的李世民,“这鹰扬府的差事,只怕是有些”
“进鹰扬府确实不容易。”
“这进了鹰扬府,全家就是军户,从此避了徭役税赋,当下这些鹰扬府的军士,都是些良家子弟,也都是受人举荐的。”
“不过,我会全力而为!一定为壮士求个好差事!壮士若是不相信,我现在就可以发誓!”
尉迟恭赶忙说道:“岂敢,岂敢。”
他惊异的看着面前的李世民,上下打量着他,忍不住赞叹道:“郎君小小年纪,却是如此不凡!实在令人敬佩!”
“哈哈哈,尉迟君才是不凡啊,我年纪虽小,可这能徒手夺我马槊的,只怕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了!”
“方才真是给我吓到了,君一把夺走我的马槊,我还当自己今日是要为阿姊战死在这里了!”
尉迟恭哈哈大笑,可很快就反应过来,他又看向了李秀宁,低头行礼道:“并非有意冒犯,还望恕罪!”
李秀宁眯着双眼,脸上满是喜色,“是我的人动手在先,君勿要怪罪就是!能与壮士结交,我们也颇为欢喜,壮士不如随我往府!让二郎设宴款待!”
“这有劳!”
李世民很是开心,上了马,便跟着尉迟恭再次往城里走去,李世民一路上都在跟他讲述一些军中的趣闻,尉迟恭是愈发不敢将他当作孩子来看待。
当一行人回到李府的时候,李世民直接将他领到了自家的小院里。
小院远不如东院那么大,人也不多,宴会不算太丰盛,吃的也有限。
可尉迟恭却坐的颇为舒适,李世民坐在一旁,正大声与他言语,两人是越聊越欢。
他们正聊着天,门忽然被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