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索取山突然发生塌方,滚落的巨石砸向山脚下的房屋,几个正在搬运矿石的人慌忙躲避,却没人去提醒屋里的人。而付出谷的地面则陷下去一块,把那个抠东西的女人半个身子埋进了土里,周围的人只是冷漠地看着,没人伸手拉一把。
“是‘失衡崩塌’!”中年人的脸色惨白,手里的撬棍都掉在了地上,“索取山的根基被挖空了,付出谷的土地被榨干了,再这样下去,整座岛会像块歪掉的饼干,咔嚓一声断成两截!”
果然,天平石发出一声刺耳的裂响,“取”的一端又往下沉了沉,石身的裂纹蔓延得更快,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。广场上的人们终于慌了,有的想再去抢点矿石藏起来,有的则跪在地上祈祷,却没人想到要去付出谷种树,或者帮埋在土里的人。
“必须让他们明白予取平衡的道理!”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,刀身一半泛着代表“予”的绿光,一半泛着代表“取”的金光,在中间汇成沉稳的白光,“只取不予是竭泽而渔,只予不取是涸泽而枯,只有像呼吸一样,有出有进,才能长久。”
他操控着利刃飞向天平石,光暗能量像两只手,轻轻托住倾斜的两端,试图让它回正。艾莉丝则走到付出谷的边缘,将星尘琴放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,旋律变得像春雨滋润土地,带着“予”的温柔,又带着“取”的踏实:“别只盯着手里的东西呀,你种下一颗种子,它会给你一片森林;你帮别人一把,他会在你难时拉你一下。予不是亏,是存起来的温暖;取不是赚,是借出来的信任呀……”
她的旋律飘过之处,那棵被踢倒的给予树苗,竟然重新扎根在土里,冒出一点嫩绿的新芽。
卡尔见状,突然把自己的背包卸下来,跑到那个被埋的女人身边,用手刨开她身边的土。“别愣着了!搭把手啊!”他对着周围的人喊,“等她出来,咱们一起去种树,树结果了大家都有得吃,总比抢矿石强!”
一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,放下手里的矿石筐,跑过来帮忙。接着,又有几个人加入进来,很快就把女人拉了出来。女人看着卡尔满是泥土的手,突然从怀里掏出最后半块干硬的饼,塞到他手里:“我……我只有这个了。”
卡尔把饼掰成好几块,分给帮忙的人:“大家一起吃,吃完有力气种树!”
随着这简单的分享,天平石微微晃动了一下,“予”的一端往上抬了抬,石身的裂纹不再蔓延。
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踢倒树苗的壮汉身边,用火焰在他面前的地上画了个圈:“你背这么多矿石,能吃吗?能喝吗?倒下的树苗虽然挡路,却能结出你冬天需要的果子——现在你踢倒它,冬天就得饿肚子,这账算得过来吗?”
壮汉看着地上的圈,又看了看自己背篓里冰冷的矿石,突然把背篓往地上一放,走到付出谷,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另一棵歪倒的树苗。
中年平衡者看着这一幕,突然吹响了随身携带的号角——那是平衡岛的“互惠号”,以前吹响时,大家会聚集起来交换物资,现在已经很久没响过了。号角声在岛上回荡,那些抢矿石的人停下了脚步,那些祈祷的人抬起了头,纷纷朝着均衡广场走来。
“来呀!”中年人捡起地上的撬棍,却没去撬天平石,而是挖起一块土,“种一棵树,换一块矿;帮一个人,得一份情!这才是咱们平衡岛该有的样子!”
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,有的去付出谷种树,有的去帮塌方的房屋清理石块,有的拿出自己囤积的矿石,换取别人手里的果实种子。一个商人用半袋矿石换了个农民的一袋种子,笑着说:“以前总觉得你赚了,现在才明白,我换的是明年的饭。”
随着这些互惠的举动,天平石渐渐回正,“予”与“取”的两端终于持平,石身的裂纹里渗出金色的光芒;索取山的塌方停了下来,裸露的岩石上冒出一点绿色的苔藓;付出谷的给予树越长越茂盛,很快就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。
离开平衡岛时,天平石重新变得平稳,“予取相宜”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;索取山和付出谷之间修了条“互惠路”,人们背着果实去换矿石,提着矿石来换种子,脸上都带着踏实的笑容;卡尔他们种下的那片给予树,已经结出了第一批果子,红彤彤的像小灯笼。中年平衡者送给他们每人一个“均衡秤”,秤杆上刻着“予一分,取一分”:“这秤能提醒你们,拿的时候想想该给什么,给的时候别怕自己吃亏——好的关系,就像这秤,两边一样沉,才能走得远。”
卡尔把均衡秤和爷爷的天平放在一起,看着两个秤杆都保持水平,突然笑了:“原来予和取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