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目光在墙上的超视镜碎片处停住,“那是什么?”
他突然上前一步,抓住陈默的胳膊,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跟张明死前一个德性——”
陈默猛地甩开他的手
就在两人肢体接触的瞬间,马涛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
“那是什么?”他指着陈默指尖的黑斑,脸色骤变,“你手上怎么有这玩意儿?”
陈默低头看去,那黑斑不知何时扩散到了手背,形状像片微型的电路板,边缘还在微微发亮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陈默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,他逼近一步,闻到马涛嘴里的韭菜盒子味,“你上次在出租车上说康安医院的传闻,到底知道什么?!”
马涛后退半步,撞到了客厅的展示架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他的眼神闪烁,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,“就是听同行瞎掰的,你别神经兮兮的——”
“我神经兮兮?”陈默突然笑了,笑声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,“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你看到这黑斑会变脸?为什么你昨天说‘那录像带邪门’?你肯定知道什么!”
他猛地拽住马涛的夹克衣领,布料在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
马涛的脸涨成猪肝色,挣扎着去推陈默:“疯子!你真是个疯子!”
两人推搡间,展示架上的一个相框被碰掉在地
玻璃碎裂的声音像信号枪,让两人同时停手
相框里是陈默初中时的照片,此刻玻璃碎片反射出诡异的画面——
照片里的陈默身后,站着一个黑影;而现实中,陈默的身后,另一个黑影正从客厅的穿衣镜里探出头来
两个黑影动作一致,都在咧开嘴笑
马涛顺着陈默的目光看向碎片,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猛地推开陈默,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
马涛摔门而去的震动让客厅吊灯晃了晃,落下几点灰尘
陈默蹲在地上,捡起一块相框玻璃碎片
碎片里的黑影已经消失,只剩下照片上自己模糊的笑脸
他把碎片凑到眼前,玻璃边缘的反光中,那个黑斑在他手背上蠕动,像有生命的虫子
“滋滋。”
刚才被拔掉电源的电视不知何时又亮了,屏幕上还是那个新闻主播,正采访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
“……这种现象在医学上称为‘数据侵蚀’,”男人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出冷光,“长期使用不合格神经接口设备,会导致虚拟数据在视网膜或皮层留下残留影像,表现为黑斑、幻视等——”
陈默站起身,走到电视前
专家穿着白大褂,胸前的工牌清晰可见:康安医院 神经科 ***
“李医生,您是说这些都不是超自然现象?”主播问
***的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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