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”二字。
阿苦见她面色有异,便故意轻咳,使她回过神来。
婉儿装作欣赏庭院芍药的样子,绕到侧面,借摘花之势,朝窗内一瞥——
素衣背影,寸发青黑,正合掌枯坐佛前,烛光在她头皮上镀了一层柔金,像一尊新塑的观音圣像。
此比丘尼不是别人,正是永泰公主。
只这一眼,压在婉儿心口的大石便轰然落地:永泰确实活着,却已经剃度出家。
至此,婉儿已然明白公主第二封信的用意:她还活着,她要她想办法证明她的清白。
……
归途,二人换步行,只为踏勘四周路线,好为下一步计。
夜深,白玉堂后室,烛换三芯,火舌高跳。
婉儿展纸,以朱砂连线:白云庵——澄心院——镇岳钟——金佛?
阿苦看了看这一串字,疑惑的问:“小姐写这些有何用意?”
婉儿双手托腮,目光深远。
“公主是想要我帮她查明一件事——镇岳钟地宫里的金佛究竟是何人所铸?”
阿苦茫然道:“这可从何查起呀?”
婉儿同样茫然的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