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嘴巴,让他跟着所有人念起经文。
在念经的时候,余千岁很明显地感受到他自己的神智已经不受控制,识海逐渐蒙上一层厚厚的雾,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想起陈槐的名字。
随着诵经时间加长,余千岁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彻底失去自我意识,他用力咬破舌尖,随着血液流出,他的神智才堪堪维持。
他不禁怀疑这个祭祀场上有看不到的力量,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好端端地不受控,动作语言全部和周围的人整齐划一,大家又没有事先排练过。
好在残留的意识让余千岁保留了那段念经的回忆。
没想到诵经经历者还会保留记忆,余千岁事无巨细地说出那段记忆。
陈槐问他:“你还记得经文怎么念吗?”
余千岁顺着记忆回溯,脑海里的经文逐渐浮于空中,他双唇微启,个字节就从嘴巴流出,之后的经文无需回忆,一句接一句。
随着念经,余千岁改变了他的姿势,他不自觉地面露正色,目光趋向呆滞,双手做莲花,右臂架在左臂上。
而他的举动,引起吴期不由自主地跟随。
眼见事情变化迅,陈槐忍着剧痛,把身后的两个垫子一一扔向两人,同时大喊他们的名字。
“余千岁!”
“吴期!”
这段经文到底有什么魔力,他如果当时也参与其中,恐怕此刻就得三人同颂了。
软垫轻飘飘砸向两人身上,余千岁上半身微微摇晃,吴期一副情况加剧的样子,二人五孔渗血更多。
陈槐掀开被子,双脚站在地面时,他重心不稳差点摔到,钻心的疼痛直达脚尖,现在顾不上疼了,他搜寻房间里的一切水源,终于在洁面盆和茶壶里现了水。
余千岁和吴期每人迎来冷水浇头,加上陈槐不停的呼喊,总算是把他们的神识拉回来。
而陈槐再也无力支撑,身体后仰重重倒在地上。
余千岁率先恢复神智,他晃晃脑袋,未察觉自身的异样,反倒埋怨起陈槐:“我说你,一点儿都不心疼你自己是吧。
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,滚下来干什么?咋,你是不想还我人情打算偷偷逃跑?”
陈槐面容毫无血色,他身上的大伤口比不上已经愈合的小伤口,有的经他这么一摔,伤口接触到地面,又在往外流血。
余千岁弯腰,拉起陈槐的胳膊,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,一个结实的公主抱,把陈槐送回床上,重新给他拉好被子。
他回头一看,满脸是血的吴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。
余千岁手掌握拳,一拳砸在吴期肩膀:“醒醒,真死了啊?”
吴期这才彻底醒来,他看到余千岁的脸上全是血,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的脸:“余哥……你,你的脸……”
余千岁拿出镜子,吴期也凑过来,就在他要崩溃时,余千岁开玩笑的语气和他说:“你也一样哦,小老弟。”
吴期内心难过地怒吼——好不容易把陈哥救活,我俩却要嘎掉了,老天爷啊,你玩老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