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锁定陈槐和余千岁,“要不你们回忆回忆?生什么事儿了?”
陈槐摇摇头,最初到现在,每一个重要的事件,转变的节点,都和他之前经历的一样,除此之外就是上次去后山,识海里突然蹦出来的鬼爪,差点要了他的命。
他大拇指贴着脸颊,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不断摩挲着额头,仔细想想,现在的副本背景,是之于他以前的现生,而其他人呢,断不可能都和他来自同一座城市。
如果,整个副本的构建,是之于每个玩家曾经身处的现生背景打造的,那就相当于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,所以大家的时间流都不一样。
还有一种可能,副本若是针对某位玩家的现生背景打造的呢,延伸出来的问题和结果走向又会不一样。
陈槐问道,“你们没来里界之前,也都生活在新城?”
除了余千岁这个来历不同的家伙以外,其他人全都摇头。
“陈哥,你忘了?之前你们不是通过镜子,进入过我的世界吗,我和鸭梨读的警官学院,离这座城市隔着老远。”
吴期耸耸肩。
江杉也说不是,“我老家靠海,不是这里。”
擎风没到里界之前,是个居无定所的雇佣兵,更不会出现在安居乐业、其乐融融的新城了。
“那你们在此次的副本里,一开始就在新城?还是你们在现生待过的其他地方?”
“新城。”
“我和鸭梨就不用说了,你们没来之前,从始至终,我俩一直待在异空间,离开异空间,就跟你们结伴。”
陈槐双手贴向面部,干搓脸颊。
他们都在新城,但是经历的时间变却不同,好奇怪……想着想着,陈槐胡乱抓起头,不一会儿头乱哄哄的,好似鸟窝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他实在想不通。
既然这个副本,是以他曾经待过的现生为背景打造的,根据之前生的事情,陈槐有理由推断,接下来的每个转折和关键点,依旧会和他脱不了关系,他摆脱不了既定命运的安排,那就按师父临终交代的那样,借力打力。
但是现在,他手上的力有了,要打的“力”
,却躲在暗处,把他们当成小丑一样玩弄。
他是在里界得罪了什么人吗?不然为何这么针对他。
就算金十二是两个副本的幕后boss,除了解开道具桎梏的那次,他和金十二完全没有任何交集,更不认识他,犯不着被金十二这样整吧。
陈槐的脑袋嗡嗡嗡的轰鸣,一声接一声,仿若战机演练,把他的脑海当成了演练场,搅得他格外头大。
余千岁坐在陈槐身边,温热的手掌顺着陈槐的脑袋,徐徐下滑,在他的后脖颈安抚般捏了捏,“想不通就别想了,不如听听我的看法?”
陈槐目光灼灼,当即用肯定的眼神看向余千岁,“你说。”
余千岁伸出右手,往空中弹了几个半透明的白色信息球,信息球飘在半空中,他问擎风,“回答我两个问题。”
“一,在此之前,你们有没有见到其他玩家,特别是祁序和褚自新。”
“二,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云霄山?”
擎风诚恳地回复,“在第一天,祁序就死了。
至于褚老,我们都没见过。”
“死了?”
陈槐打心底里就不信,像祁序那种不显山不露水,一出面就暴露野心的人,必然有他的算盘,怎么会轻易死掉。
江杉补充道,“确实死了,在我们面前死的。”
“进入副本的第一天,我和擎风,还有另外七个人都在一起,当时大家都不知所措,祁序啪地一下,从我们面前的高楼摔下来,死在我们眼前。”
“那栋楼足足有三十三层高,他是从楼顶摔下来的,而且进副本之前,他不是开启螺旋仪吗?当时他就被螺旋仪绞杀得半死,进来之后,估计是落地位置被系统安排得不太幸运,再加上身体虚弱,就从高楼摔下来了。”
陈槐仍是不信,一个人真死和诈死,是不一样的,对于祁序的死,陈槐持保留意见,在他看来,祁序多半是诈死,为了让玩家们相信他真的死了,所以他需要一个轰动又深刻的死法,还要有观众,去见证他的死亡,为他的死提供佐证。
至于祁序为什么会选择诈死,陈槐目前想不出来,就跟祁序为何拼命都要开启螺旋仪一样,终归有他的目的。
不过陈槐没有打断江杉,而是让江杉继续说。
“楚尘不是和祁序不对付吗,他还近距离去查看了,确定祁序真的死了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