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听罢魏然的话理解的是:再不验尸,等到明日张家下葬了,便没机会了。
魏然又笑了,看向李昭问:“你以为张家只是张家?没有足够的理由我可不敢动,好在你来了,若是没查出什么,我也有借口推责,只是……到时便要委屈姑娘了。”
徐亮一听便急了,却又不敢说什么,拉着李昭便要走,被李昭哎呀了一声拽住,劝道:“徐叔急啥,魏推官只是这么一说,再说,张家女即便已经入土,只要魏推官在,也可开棺验尸,更何况或许现下真就还没入土,查验自然更是方便。”
“我担心的是能不能验尸吗?你没听他说等着用你……”
“只要能验尸,便没有魏推官说的那种情况。”
“哦?”魏然脸上笑意添了几分兴奋:“姑娘的意思是……没事儿也能验出事儿来?你就不嫌晦气?”
李昭冷哼一声问:“常年走镖,我说我手上没有人命你信吗?乱坟岗都睡过,能有比那种地方还晦气的?”
“常年走镖?虽说看着姑娘也不小了,但没想到都这般年纪了……且如此坦荡,敢当着本官的面说有人命在手……”
“你的人准备的如何了?还要等多久?”李昭不耐烦的问。
魏然收敛笑容,这次换他重新打量李昭了,打量一番后问:“你……有把握?”
李昭冷着脸说:
“你可知张家不让验尸?外面传的是张家进了盗贼,这个女儿为清白自尽,又传是被盗贼所杀,不论死者究竟死因是什么,那两种可能尽数都包括了,若是自尽,可上吊,吞金,喝下毒药,抹脖子,若是被盗贼所杀,可勒死,砍死,捅死……总之,不论死者死因是什么,都没必要躲避仵作尸检,张家与县衙好的像是一家人,仵作只需按照死因编一个死亡过程便可,就如同你现在看过的验状,还不是想如何写,便如何写?只要仵作见过尸体,且死因确实如此,便是底气,可张家不让验尸。”
魏然挑了挑眉,眯着眼睛看着李昭问:“所以呢?何种原因才会使得张家不敢让仵作验尸?”
“仵作验尸,又怎会只有仵作见尸?多一个人看到便多一份麻烦,难不成都杀了灭口?那还不如不见,反正张家想如何做知县都会配合,你的人还要多久准备妥当?等张家主动开门,我怕无尸可验!”
魏然看了眼巷子口,满脸堆笑的指了指大门说:“将门撞开!”
……
张家这两日一直挺乱,张松那张脸一直阴沉的可怕,他等着明日将女儿下葬之后,好好管管后宅这些女人,短时间内莫再惹出是非来才是。
哪知管家来报,说门口突然多了不少人,对着大门就这么站着。
张松忙问:“县衙可有传消息过来?”
管家摇头。
张松想了想说:“还是将那盒子从后门送去庄子吧。”
管家犹豫了一下,还是鼓足了勇气说:“都忍到今日了,或许……”
张松摆手说:“府衙推官来的蹊跷,早知他会来,封城时便应将盒子送去庄子,那知县太过无用……”
“就怕此时城门处……不都是自己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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