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几人的口角就像是一台戏,吸引进城出城的人渐渐都围了过来,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,李昭喝道:“你再闹,他们将你抓去,你爹必定会知道,下次再想出来,怕是做不到了。”
这一嗓子,不仅官兵们住了口,裴空也愣住了。
李昭盯着裴空,沉着脸又说:“你先确定是否能脱离侯府,若是不能,何苦回去后惹一顿板子?侯爷气急,不是你能受的。”
守城官兵知道这几人是镖局走镖的,此时再看裴空傻乎乎的,不接地气的模样,确实与那几人不同,再琢磨李昭话中的意思,心中那些怒火便莫名消失了。
苏伯趁机上前,口中说着劝说的话,趁官兵们转身之际,手也没闲着,裴空龇牙咧嘴的只得乖乖跟着走。
过了城门,李昭牵马跟徐亮低声说了什么,徐亮点头将缰绳交给李昭,回身去找刚才那几个官兵了。
裴空转头看了看,哼了一声说:“你这女人,说谎不脸红!”
“还得谢谢你,不然我要到县衙想别的法子才能见到衙门里的人。”
“我就纳闷,人家升堂问案关你何事?”裴空不解的问。
“我有个师父,他说过‘君舟民水,非仅帝王当记,凡心怀天下者皆然。百姓之忧,看似涓滴,汇则成川,今日为一人补漏,明日便为一方固堤,此非图报,实乃为天地存几分暖意。’”
“听不懂!”
李昭不理,继续说:“草木虽微,沾雨则生,遇旱则枯。百姓亦如草木,你递一盏水,他便多一分生机;袖手旁观,便少一分人气。世间道理,从不在高堂策论里,只在帮人解急难的举手之间,今日你帮他,怎知不是帮来日的自己?”
裴空深吸一口气,梗着脖子看向一旁。
阿水和苏伯相互看了一眼,这样讲道理的话,李昭可从未与他们说过。
几人等到徐亮带着一名兵士急急走过来,李昭看了一眼徐亮的表情便知这次没少花。
兵士带着几人直奔县衙,到了县衙门口,几人等在外面,兵士在大门口喊了两声,自有衙役过来带他入内。
李昭趁机对裴空说:“你对我有何仇恨暂且放一旁,先帮人。”
“你真不认识……”
“我上哪认识去?!一会儿知县问起,你便做出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便可,我只希望他能给我机会查明案情真相,既然碰上了便没有不管的道理。”
裴空呲了呲牙,像是想反驳,却没有说出口。
李昭想起什么问:“你对中原像是很了解嘛,不像是第一次来,话也说的很好,没有……口音。”
裴空仅仅抿着嘴,没有回答。
李昭也不追问,又去找徐亮商议一会儿如何与县衙里的人周旋。
终于衙门里面有了动静。
……
知县邹怀仁很是犹豫,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,往常洛京城来人直接会有人找到县衙,需要的,他会热情的去客栈探望,安排好在昌宇县的一切,不需要的,他也会偷偷安排好,官场上的人情世故便是如此,今日我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