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现在,嘉靖把让自己尽快说话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商云良的身上。
一个不能说话的皇帝,权柄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会被下面的人分食殆尽。
这悍臣满朝的局面是他自己一手弄出来的,自然也很清楚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东西。
所以,现在的他必须确保商云良的“可靠”。
没法子,嘉靖只能又伸着手指头搁宣纸上画来画去。
为什么不用笔?
看看嘉靖现在那抖得不成样的手,还是不要难为他了。
“商太医,陛下面前,可不要学了外朝的那些人,据实回话!”
勉强辨认出嘉靖那几个如同雪泥鸿爪的“字”,吕芳再一次对商云良说。
啧,咋没完没了?
不是你到底要我说啥,我说你那屁股底下的位置给我坐你能给吗?
商云良腹诽。
“陛下,既然您要赏臣,那臣自然不能违抗陛下的旨意,但以臣之见,待陛下彻底恢复再赏也不迟。”
“臣是许大人的弟子,我二人定会尽心竭力,请陛下放心!”
信不过我,你还信不过许绅吗?
你要连他都信不过,那爱治不治,不治拉倒。
商云良可不会依着嘉靖的心思。
他很清楚这位帝国的主宰要的是什么。
而他和许绅恰好可以给,其他人也许行,但嘉靖更信任不过。
所以,单论这件事,那便是强弱异位。
与其跟嘉靖在这里虚空扯淡,还不如直接直球。
我俩能治,你看着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