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慈?小慈?”
容渊见她神色飘忽,以为她有所动摇,连忙温声唤道,“小慈,你若还放心不下宗门……或者灵圃里的那些灵植,就和师兄回去,好吗?”
他急切地保证,“我发誓,师兄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!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委屈!”
沈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直接翻了个白眼,“我有病才和你回去。”
她抬起手,清晰地指向下山的路,声音冰冷,“滚。”
容渊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刺中,难受地踉跄后退了两步,“小慈……你就这么恨我吗?”
“恨?”沈慈嗤笑一声,那笑声里没有温度,只有彻底的漠然,“有爱才会有恨,有期待才会有失望,你们不配。”
她说罢,决绝地转身,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宗门。
然而,刚一踏进外院,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傻眼了。
只见除了还坚守在厨房门口、一脸视死如归的石粥粥,其余师兄师姐们连同老钱,正整整齐齐地排排坐在石阶上,人手抱着一只大碗,碗里正是那红油滚滚的螺蛳粉!
步染尘吸溜了一大口,砸吧着嘴,意犹未尽地喊道:“小不点!你这玩意儿闻着吓人,吃着是真香啊!再给师兄来一碗行不行?”
桃夭夭也抬起头,脸上满是惊喜:“太神奇了,怎么闻着那么臭,吃起来却这么香!”
老钱捋着胡须,被辣得额头冒汗,却一脸畅快:“够味!太过瘾了!”
夏菲看见还在坚守的石粥粥,热情地招呼道:“粥粥!你快试试,真的太好吃了!”
石粥粥鼻孔塞了俩纸条,抱着胳膊面无表情道:“我才不吃屎。”
“欸,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!”步染尘对着石粥粥摇头笑道。
沈慈看着大家吃得欢快,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,蹦蹦跳跳地跑过去:“怎么样怎么样?是不是超级好吃?”
步染尘嗦了一大口粉,畅快地说道:“太爽了!这酸辣鲜香,和涮火锅是完全不一样的过瘾!”
老钱捋着胡须,笑眯眯地看着沈慈:“阿慈啊,明日可否再做几碗给老夫?我想带回家,让我那孙子们也尝尝这新奇的美味。”
沈慈一口答应:“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老钱!”
她看着大家满足的样子,心里也甜滋滋的,随即说道:“对了师兄师姐,老钱,我去一趟后山,你们慢慢吃呀,锅里还有好几碗呢!”
“好嘞!”
她说完便转身跑进厨房,手脚麻利地将好几坛百花酿、葡萄酒,还有各式精致的糕点、好几只烤得油汪汪的灵雉鸡一股脑儿装进纳戒里,随即迫不及待地朝着后山赶去。
墨澄一行人正围着一张古朴的画卷研究,“如我所料没错,应当就在此处……”
突然一声清亮欢快的嗓音响起,惊起了林间栖息的雀鸟。
“墨——大——哥!萧大哥!”
墨澄眼底掠过一丝无奈,唇角却微微扬起,衣袖轻拂,不动声色地将画卷收起,他刚转过身,便见沈慈已从玄剑上轻盈跃下。
君栖野摇着折扇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怎么?五百遍平刺已经练好了?”
沈慈心里一个咯噔:好家伙,光顾着高兴,差点把这事儿忘了!
她连忙打哈哈,试图蒙混过关:“我马上就去练!就差一百多遍了!阿慈过来是想说,咱们今晚就能行动!”
话音未落,她已经熟练地将纳戒里的美食、地毯、软垫一股脑地掏出来,随手铺在草地上。
萧烈和江晏眼神瞬间一亮,立刻将什么画卷、什么正事抛到九霄云外,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,一个伸手抓起香喷喷的烧鸡,一个拍开酒坛泥封仰头就灌。
凌意绵嫌弃地瞥了正在大快朵颐的江晏和萧烈一眼,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糕点上,“哟,这糕点倒是做得别致。”
沈慈立刻拿了块玫瑰酥递过去,献宝似的说:“凌姐姐,你尝尝这个,超级香脆!”
凌意绵接过,优雅地咬了一小口,酥皮应声碎裂,她随即享受地眯起了美眸:“嗯……这香气清雅,酥脆而不腻,的确不错。”
江晏在一旁豪爽地摆摆手:“这算什么!改天带你去尝尝阿慈做的火锅,那才叫过瘾!”
墨澄没有理会关于美食的讨论,目光落在沈慈身上,抓住了重点:“你方才说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