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暴”正席卷而来,黄沙如海啸般扑向沙舟。
罗睺趁乱欲逃,花痴开却一步跨出,手中骨骰猛然掷出,正中其膝弯。
“啊!”罗睺跪地,回头怒视。
“你走不了。”花痴开冷冷道,“你还没告诉我,屠万仞,现在何处?”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第267章血染沙舟,母影初现(第2/2页)
罗睺咳出一口血,狞笑道:“你想找我师父?好啊……他就在‘幽冥阁’等你。不过……你若敢去,必死无疑。那地方,不是人能活着出来的。”
花痴开不语,只将母亲的骨骰收回袖中,转身走向船舷。
沙暴已至,黄沙如墙,吞噬一切。沙舟在狂风中剧烈摇晃,随时可能倾覆。
他站在船头,白衣猎猎,望着那漫天黄沙,仿佛看见母亲的身影,在风沙尽头,向他招手。
“娘……”他轻声呢喃,“儿子来了。”
下一瞬,他纵身跃入沙暴,身影消失在无尽黑暗之中。
黄沙如刀,割面而过。
花痴开跃入风暴的刹那,世界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。狂风卷着沙砾,如万千利刃劈打周身,饶是他已将“熬煞”运转至体表,皮肤泛起青灰铁色,仍能感到阵阵刺痛。视线被彻底吞噬,天地间只剩呼啸与混沌。他闭目,却不敢停步——心中那一点执念,如暗夜孤灯,照亮前路。
他记得夜郎七的话:“真正的赌徒,从不依赖眼睛。你听,风在说话;你感,地在呼吸。赌道之极,是与万物共鸣。”
于是,他不再抗拒风沙,反而任其裹挟,任其冲刷。他将双手摊开,任沙粒从指缝流过,感受着它们的重量、速度、方向。他忽然明白——这风沙,也是一场赌局。天地为盘,风沙为子,生与死,只在一念之间。
他开始行走。
没有方向,没有路径,只有心底那一个名字在牵引:娘。
不知过了多久,风势渐弱,沙暴边缘缓缓退去。他踉跄着走出沙幕,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孤零零的驿站,半埋于沙丘之间,门匾上三个古篆字,已被风沙磨得模糊,却仍依稀可辨——归心驿。
他推门而入。
驿站内,尘埃满地,蛛网横生,显然久无人迹。唯有一张木桌,一把残椅,桌上搁着一只青瓷茶碗,碗底残留着半圈茶渍,竟未被风沙掩埋。
花痴开心头一震。
他缓缓走近,指尖轻触茶碗边缘——还有余温。
有人来过。
他猛地抬头,环顾四周,低喝:“谁?”
寂静无声。
忽而,角落传来轻微响动。他循声望去,只见残破的窗棂下,蜷缩着一个老乞丐模样的人,衣衫褴褛,白发如雪,手中攥着一枚铜钱,正轻轻摩挲。
“你……是谁?”花痴开问。
老乞丐缓缓抬头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嘴角咧开,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:“你来找娘,我来等儿子。”
花痴开浑身一震。
那声音,竟与他梦中无数次听见的,一模一样。
“你……你是我娘?